“駿哥。”
“你來乾什麼?”午駿疑惑:“等等,昨天的新聞,不會是你爆的吧?”
“我就來跟你說這事兒的。”李漁說完向對麵招招手,一個身影從對麵一輛轎車的後座上下來,快步走到午駿這邊。
“對不起。”這個男子留著一頭短發,瘦瘦高高的,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有點像剛畢業的大學生。
“駿哥,要不我們車上說吧。”
“吃飯了嗎?”午駿沒搭茬,反而對那年輕人問到。
“沒。。”
“帶你們去吃點東西吧。”午駿說完也沒管那兩人同不同意,徑直往熟悉的餐廳走去。
這家餐廳名叫福寶樓,在午駿所在的小區隔壁街區,是一家中餐廳,還挺有名氣的,整整三層樓都是這家餐廳的。
午駿熟悉的帶著兩個人走到餐廳三樓,直接進入一間小包廂。
這間包廂在走廊的儘頭,包廂臨街,有一扇大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樓下街上的景色,熱鬨的人群,窗上也有簾子,略微厚點的紗製的,透光,也有一定的私密性,如果不想要被街上的人參觀,也可以拉起來。。
服務員麻利的收走多餘餐具,午駿隨口報了幾個菜名,顯然說平時常點的。
“還有沒有彆的想吃的?”午駿問到,仍是對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搖搖頭。
“說吧,咋回事兒?”等菜的過程中,午駿問到。
“駿哥,昨兒的新聞,是這小王八蛋爆的。他叫王宏陽,新來的,我姐姐的兒子,是我外甥。”李漁非常客氣的說道,轉頭也是比較嚴厲的對年輕人說:“趕緊給駿哥好好道歉。”
“駿哥,對不起。”王宏陽低著頭說道。
“駿哥,這小子不懂事兒,也是我嘴賤,有一次提到上次的事兒,說費用沒結呢,可能是忘了之類的,這小子就記住了,還偷我的手機,用我手機給你發微信,結果發現我已經被你拉黑了。”
“這不就有點替我打抱不平,才拍到了那個照片,而且也沒告訴我,直接用自己的賬號發出去了,還動用了我的資源,找了很多營銷號。”
“給駿哥添麻煩了,真是對不起。”李漁態度特彆誠懇,苦著一張臉給午駿道歉。
“李漁,咱倆認識超過十年了吧,你還沒當狗仔,我還不是明星的時候咱倆就認識了,對吧。”午駿開口道。
“是的,駿哥,我李漁是啥樣人你比誰都清楚,我埋汰誰也不會埋汰你的。”李漁信誓旦旦,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這次真的是意外,這不我一知道消息,就趕緊帶著人來給你賠罪了。”
“問題是,錢我早給你了啊,而且我也沒拉黑你啊?”
“算了,不要了,駿哥,為了那點錢不值當的,我李漁有今天駿哥你沒少幫我,我是個知恩圖報的。”
“彆算了啊,我都給出去了,你這算了,那錢呢?”
“駿哥,說實話,我真沒收到。”李漁語氣軟的很,不像是說謊。
正在午駿思索的時候,敲門聲響了,服務員來上菜了。
三人停止談話,等待服務員把一盤盤菜端上桌,直到離開包廂。
“駿哥,我覺得這裡麵可能有什麼內情。”
午駿低頭沉思起來。
李漁是他剛到北京闖蕩時候的室友,那個時候沒錢,隻能合租,李漁當時也是個剛畢業的中文係大學生,錯過了校招,每天苦哈哈的跑人才市場,要麼就是在網站上投簡曆。
兩個人當時條件都不太好,經常一起拚飯之類的,互相幫助,建立起了革命友誼。
後來午駿慢慢的開始接到一些工作,李漁也在一家雜誌社做了記者,兩個人開始有了一些收入,生活慢慢好起來。
但是出於革命情意,仍然在一起合租了一段時間,後來由於房東要賣房,而且那個房子所處的地段也太方便,再加上兩個人的經濟條件都負擔得起更好條件的房租了,才搬離了那個合租了多年的小兩居,各自找了新的住處。
那個時候,午駿已經小有名氣,而李漁也從社會版調到了娛樂版,開始跑娛樂新聞。
儘管後麵沒有合住了,但是兩個人關係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特彆是自從李漁開始專攻娛樂新聞了以後,兩個人交集反而越來越多,在工作上也可以互相幫助了,關係更加密切。
以午駿對李漁的了解,這個人還是很仗義的,重情誼,兩個人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兒。所以,就很奇怪。
特彆是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通訊錄裡已經找不到李漁了,之前跟李漁的聊天記錄也都被刪了個乾淨。
“我之前把錢給我助理了,讓他帶給你,他沒給你嗎?”出於謹慎考慮,一般這種不好公開的事情,都是私下裡用現金結算的。
“沒有啊。。”李漁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白酒,二兩半,“這次的事兒,是兄弟對不住你,錢我不要了,不能因為這麼點錢傷了多年的感情,駿哥,我乾了。”
“彆啊,你不要了,這錢我也沒落下啊,我得搞清楚這錢哪去了。”
午駿拿起手機撥通了自己助理的號碼,無法接通,思索片刻,有播了關悅的號碼,很快被接起。
“陳偉呢?我打他電話打不通。”
“上個月離職了,感覺你也不太喜歡用助理,進組都沒帶,就沒跟你提,你還要嗎?要的話,公司再給你安排。”
“離職?”午駿一口老血,我的錢還在他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