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電玩城之後,修子譯可以說是處處“提防”著遇誠。就連上課要求前後桌討論他都得“先發製人”,把腿迅速轉到兩個座椅中間,擋著沈墨不讓他完全轉到後桌。
哐———
物理課日常前後桌討論。不過......這次修子譯用力過猛,膝蓋一甩,直接撞到了沈墨的椅子角上。
這還得怨他自己,剛趁沈墨起身回答問題的時候,他悄悄把人家椅子往他這邊拽了一點點。
“唔...!”他咬著嘴唇左手捏著膝蓋,半轉的身子微微曲著臂,努力舒緩著即將憋出內傷的麵部表情。
遇誠夾緊左臂,僵硬地保持著右手半舉練習題的姿勢,一臉無辜且茫然地看著修子譯,他骨節都攥得發白了。
沈墨聽見“哐”後,“唰”一下子轉過頭。
他一低頭看見修子譯緊攥著膝蓋垂著腦袋,微張著扁“O”嘴,吃驚地問他“修修你急什麼呀?”
修子譯現在正忙著無聲地“嘶哈”著,牙縫擠出一句“沒事兒。”
中氣不足,一看就很有事。
好不容易挨到了課間,沈墨一把扯過修子譯胳膊,“我看看你腿。”
“啊?”修子譯左手支著腦袋,被沈墨一拽險些又把下巴交代在桌子上。
沈墨拽著他腕骨,五官都在用力,努力營造出一種力大無窮且很凶的假象。無奈他那一張娃娃臉,凶得修子譯沒忍住“噗”,笑了出來。
“你撩起褲子我看看,我以前也磕過,青了好幾天。”沈墨瞪了一眼他。
“沒事沒事,磕磕碰碰正常。”修子譯右手銜住沈墨的左手,把它慢悠悠放到桌子上。
沈墨“呼”又掐住修子譯的大腿外側,力道不大。
“嘶——”修子譯瞬間繃緊後背,汗毛直立,大口呼吸都不敢。不是被疼得,準確來說是被自己的天馬行空......羞得。
他保持目視前方,微微舉手投降,“我撩我撩,膝蓋沒青,大腿都被你擰青了。”
沈墨像被“邪神”附體一般,又無故似玩笑地加重了一點力道。
修子譯直“嘶嘶”,內心真是“痛並快樂”地煎熬著。
他慢慢轉過身,把腿挪到倆人之間的空處。
沈墨鬆了手,反叉到自己腰上,抿了一下嘴唇,微微鼓了一下右腮幫子。
這一係列“無意”地小動作被修子譯“有意”地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他用自己單身17年的定力壓住了一股邪火,“嗖”一下子撩起褲子。
果然,青如李子一樣又大又圓的磕痕“完美”地呈現在二人眼前。
沈墨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行了養著吧,也不知道你剛才急個什麼勁兒。”
修子譯腦子裡“叮”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你......剛才,是不是,叫我......修修?”明明是直白地複述,咋這倆字從自己嘴裡說出來就,就...就這麼...說不出口呢……
沈墨半眯的雙眼瞬間瞪大又慢慢恢複到正常的湯圓大小,“對呀,怎麼了?”現在眼神中就倆字“無辜”。
修子譯禮貌性結巴,“沒,沒事,挺好的。”他這個樣子,也就是沈墨‘直’,要不然,都漏成片湯兒了。
沈墨繼續眨巴著自己無辜可愛的湯圓大眼,“哦,好的,修修哥。”
就算定力再如修子譯也禁不住在內心直呼“我c,我c,我c!這tm直男也太會了!!!”
其實沈·小白狼·墨剛剛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我故意的!”
遇誠已經保持左上臂僵硬的狀態一節課了,就算褚一再不想發現也不行了。
他讓遇誠幫忙把窗台上放的那瓶奶拿過來,在太陽底下曬了一節課,也熱乎了。
明明左手一抬胳膊的事兒,遇誠非得站起來,轉過身子,用距離窗台五十厘米外的右手從體側環身體半周繞到窗台上,拿起牛奶再畫一個大半圓放到褚一麵前。
像進行某種“牛奶可以變甜”的神秘儀式。
褚一錯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心裡在糾結是撥“110”還是“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