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到衣服和藥箱後便去洗手間換衣服。
再從鏡子觀察自己,發現自己又變成了十五六歲大,那個大吃的自己又回來了。
【為什麼啊……】
【這下麻煩大了。】
“唉……”無奈地輕歎一聲,換上了衣服,用酒精處理了一下傷口便走了出去。
他給我一件藍色的T-shirt和米色短褲,不小也不大,像是自家衣櫃裡的一樣,可惜我手臂腳上的新舊傷疤都毫無遮攔,像是蟲子一樣緊貼在自己的皮膚上,舊的已經淡去了,不太留意的話,通常也不那麼容易看見,雖然這樣,但是看慣了,也還是不那麼舒服,現在能有一件平常點的衣服,我已經很滿足的了。
提著藥箱回到客廳,在看電視的少年注意到我,轉過頭來,皺眉。
我把藥放在茶幾上,隨口說上兩句客氣的話,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謝謝你的衣服和藥,衣服我以後一定會還的,那麼告……”
“慢著。”他瞄著我身上的傷,重新打開了醫藥箱,“那麼多擦傷的傷口裡麵的沙子還沒有清理,以後會感染的。”
然後瞄了瞄我手掌的傷:“你不是說你也是拉小提琴的麼?不管你的音樂怎麼樣,保護手是常識,就你這種態度……”
一個狂熱音樂愛好者的這番話,說得我啞口無言,不知從何解釋。
【拜托,我簡單弄一下就好了,很快就會好的,因為……】
看他準備好大堆的醫療物品等我伸手過去時,我隻好照他的意思去做,拒絕好人是會被雷劈的。
酒精輕拭傷口,有點清涼的感覺。神經早就適應了酒精的刺激,麻木了N久。
無聊地打量著近處正低下頭幫我整理傷口的少年,他白皙的頸脖和身上那份馨香,讓我想去撞頭死。
還好自己的身體素質不差,忍耐還是有的,要不然就要在這裡創造一個悲劇了。
我彆過頭,咬牙。
“怎麼了?痛?”他仰頭問我。
“沒事。”我停下咬牙的動作。
“……”
擦拭的動作很輕,我不知道是否應該感謝他。
少年換了一根棉簽,再次消毒,淡淡地問:“隱形眼鏡和假牙不換下來嗎?”
【隱形眼鏡?假牙?】
【如果真的能換下來就好了,至少我可以出去亂逛,回頭率也沒有那麼高。】
“換不下來,天生的。”我又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一次謊。
他臉癱似地應了聲,往我手掌上的傷口上了層藥,再貼上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