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監獄是楊洐見過最大的監獄。在裡麵從一八0五年到現在不知道實行了多少次的死刑。這監獄在北城外,在一條清靜的大街上。建築很簡單的,但裡麵裝了不少奇怪的機關。大大小小,的齒輪和密密麻麻的鐵鏈等零件交織在一塊遍布整個建築,還有很多的暗房,地下室被厚厚的青磚掩蓋。要不是楊洐眼睛不正常,絕對不會發現這些東西。
自被德國佬判進死囚牢,楊洐就等著處刑的這天。
這裡有許多人,他們整天關在意見狹小的囚房裡,等待著死把他們抓去。
在死囚牢裡,散步的權利是不存在的。楊洐隻是躺在鐵床上失神,或者在囚房裡走來走去。
若是以前,自己恐怕是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早就越獄了吧。可是,她和軍人有個約定:絕對不會去碰伊茲米•卡迪斯的一家。否則他們就不可能逮捕得了我,更得不到英國給他們的好處—軍火。
嗬!黑色教團除了驅魔師和innocence以外的人可是什麼都不在乎呢!當初不應把自己的地位擺得太高,把黑色教團當成的自己的盾牌。很多事情就是這樣:隻有身在逆境,才能把一切看清。處在德國的死囚牢裡,我發現我隻不過是黑色教團的一個小小的偵查員罷了,有誰會為一個小職員大動乾戈呢?
獄牆外麵小孩們的歌聲清脆地想起來。這些聲音飛著,飛得很高,飛過了獄牆,飛到了這個中國人的囚房裡。這時候這個人正躺在鐵床上,睜著一對琥珀色的大眼睛,望著逐漸深邃的黑暗。
亞連•沃加,心中唯一期待的人恐怕已經沒時間去管我了吧,勞克斯的一筆債他還沒還清呢!
像是為自己找理由似的,楊洐坦然一笑。她記起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就像是黑夜裡的一盞燈,想到它,她就覺得高興。師傅一家和那個老好人,他們都好吧。
她不怕死,她沒有憤怒,她的生活隻為了活下去。沒準死了後,自己就會知道自己是誰,家在那裡,有什麼親人……
“噶——”獄卒打開了鐵格子門。
牧師來了,裝出慈祥的麵孔。他知道一切都完結了,這個穿黑衣服的人就像是死的黑影,給她報告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