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日本女人身材比較矮,雙腿粗壯得像蘿卜。我想這是由於日本山地多,女人走路多,勞動強度大等原因形成的自然選擇吧。現在的日本女人的體形變了,不乏身材修長,雙腿亭亭玉立的俏麗的身形讓楊洐無地自容。真懷戀19世紀的英國啊,不戴麵具出門的女人很容易被人誤會成妓女。
愈來愈多人的街道上,行人說的話總不免要傳到楊洐的耳朵裡,她不常猜想那些人們對她的觀感,儘量不出現在他們的視野內。
“她醜的相似一隻蝙蝠似的。”人們第一眼見到她後就這麼脫口而出,因為她不像是日本女人的緣故。這種議論都是他們自己相互間的私談,其中比較壞心眼的人往往竟當著倉橋的麵唧唧咋咋地議論她,因為她們知道他是不會管她們的話的。時或倉橋的褐色眼睛偶爾落到她們身上,她們就急忙改變麵容,對倉橋彎了彎腰問好,同時給旁人眨眨眼睛堵堵肘膀尷尬地走開,就因為日本的輩分製度無處不在呢。
或許恐嚇信是楊洐引來的也說不定。
“我的天!瞧她那副麵容活像一直掉在架上的死狗呢!”
每想到這些話語,楊洐的的頭就會再低一寸,看不到路以至撞到前麵的神田優。
“抱歉!”楊洐條件反射性地彎腰。
“不要再向我道歉了,這不像你!”神田停下來,側過眼看著她一貫不留情地吼人。
“哈,抱歉。”楊洐愣了兩秒,再次習慣地說出道歉的話,語氣卻比上一句輕鬆多了。
印象中要是以往神田這麼吼我的話我一定會報複回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但而覺得胸口有一種很舒服的暖意慢慢地透上來,然後紅了眼圈。
同伴啊,連亞連也沒有找來,你竟然找到我了。
“都說不用向我道歉!”他的眼睛瞟過來,對上楊洐的目光的同時間又飛快地飄走,用鼻子哼了聲,用完超高分貝地吼法,改用細弱蚊蟲地喃什麼。
“你說什麼?”楊洐揉揉發紅的眼看他,剛剛分神的時候好像錯過了什麼東西,他的目光很遊離,不知道是看我還是在看街上的風景,神色間有一種淡漠。
“沒什麼!嘖,沒下雨你打什麼傘?把傘給我。”
又來了,神田的高分貝!
“我怕太陽。……”見神田彎腰想拿傘,楊洐退後一步躲了躲。
“切,你是吸血鬼嗎?”神田一句無意的話讓楊洐的心漏了一拍!而沒把話放在心上的神田趁著她發怔拿走那把黑色的打傘,高高地撐起來擋住若有若無的陽光,像是擔心傘不夠大似的拉上楊洐的手腕,把她扯近點。
她的手腕比刀柄還細……沒找到她的那段日子她是怎麼過的?
楊洐的身體微微震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笑是歎,過了良久才輕輕傳過來一句話:“我就是吸血鬼,你能怎麼辦?”
神田沒聽到這句話時,人已轉進店子前麵的那條路,忙忙地叫了聲:“就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