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問,楊洐被雷劈似地停止了撓頭的動作,一動不動地開始沉默。
一向把頭垂下,眯眼半歇的葉幸把黑耳朵高高聳起,提著心眼等待著答案,或許能找出恢複夢想的方法,到時候自己就能恢複到從前。
神田不會打破她的沉默,他隻會靜靜地等待答案,直到到達自己的忍耐界限,然後抬腳會內閣。
“你不覺得……”久久未開口的楊洐打破的兩人維持的沉寂,神田收起腳步,把手藏在袖子下默默地聽著楊洐有點頹唐的言語。
“我在哪裡死了比活著更好麼?哪裡有愛我的人,我愛的人會因為我而受到威脅,或者是傷害。在被利用的戰爭中死去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白癡,就算是他們因為你的死活的很好又怎麼樣?他……”
“已經足夠了!”第一次嗓門壓過了神田,雙手惱恨地往木桌上一捶,脆弱的木頭就如楊洐不知所措的心理,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壓力凹了一塊,巨大的響聲打斷了神田的話。葉幸也因為近在咫尺的著一捶,猛地掙開了惺忪的眼,跳落在了地麵,用黑色的眼珠子盯著楊洐的一舉一動。
“你找我就是想問這個問題?所以才把彆人的店搶來把我留在這裡工作?太蠢了吧,長發控,這種問題在見我時就問好了,把彆人的店搶來完全沒有必要,或者說你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啊啊,我當初救你就是讓你乾這些無聊的事嗎?該死的……”楊洐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一邊把這天掙來的錢整整齊齊地疊放在桌麵上未受波瀾的一角,越過沉著一張臉的神田到門腳去拿唯一屬於自己的一把黑傘子,一點反駁的空間也沒給神田留下。
“葉幸,走了。”楊洐低頭,凝望這隻躲在神田腳邊的黑貓粗魯地喚聲。
一般來說,由於貓不把任何人當回事,它們對自己在世界中的地位有著獨立並且相當傲慢的見解,沒有貓會可能用一種崇拜的、信任的或者深情的眼神去看一個人,或者聽從命令去乾任何事情。狐疑地看楊洐,葉幸還是悠悠地走到楊洐的腳下,用爪子撓楊洐的腳以示不快,卻被楊洐整個抱起。
“去哪裡?”神田疾步走來,顧不著掩飾地伸手便抓住了楊洐的手腕。
“我又不是你的誰,你管我。”說朋友他算不上,同伴什麼的關係早在我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結束了,BOSS身份還勉勉強強,但咱沒聽說過BOSS可以阻止員工離職的。當然,我沒有和神田簽過什麼合同書。
楊洐不安分地扭動這手腕,希望把手掙出來,卻被拽得更緊,拽得生疼。神田的聲音像是獅子吼一般衝進耳朵:“我神田優,絕對不會讓一個救過我命的女人離開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