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不用嗮太陽了!楊洐感歎一下,又怕那個上吊眼風機委員長追上來,於是拉著綱吉奔向教室不敢停下。
隨著教室的手拉門緩緩地被打開,學生們沒有不一一托下巴等待著遲到大王+廢材綱被老師‘教育’兩三句然後被罰出去跑圈或者站立,老師飛快地將諷刺的言語在腦內組織,好在全班的麵前開口成文順口成章地教育綱吉,便心有成竹地托眼鏡。
像是每天的生活一樣,他們沒有意識到今天會有怎樣的變化。所以當開門的人顯現出來時,他們有一瞬的愣然:
削瘦的身影戴著雪白的英式舞會麵具緩緩步入,黑白相雜的日式長發用深綠色的布條隨意地紮到腦後,係數竟看不出黑發多,還是白發多;和風紀委員長類似的校服穿著,脖頸還用白色繃帶紮著,僅僅暴露出來的肌膚雖白皙卻是傷痕累累,厚繭不少。
一看就是奇怪的人!眾人第一印象就這麼定了,教師打著主意要翻翻學生檔案,看老糊塗的校長有沒有收了一個神經病人。
一路被楊洐拉來的綱吉縮頭縮腦地隨尾而入,讓眾人的視線偏移。但今天似乎因為這個怪人的到來,沒有人吭聲諷刺綱吉。
“澤田綱吉!你又遲到了!”還是老師見識多,覺得罵人要緊。
“打攪一下,老師。”悶悶的聲音從麵具下傳來,依舊輕柔讓人不禁遐想麵具下的麵孔,僅是一句話,就把全班的目光收攏起來。“是我讓澤田同學帶路的,遲到和澤田同學無關。”
“那你是?”教師打量著眼前兩個學生,一個廢材無比,一個神經無比,不禁皺了眉頭。【神啊!彆再來一個麻煩的學生了!】
可惜楊洐不是神,她聽不到。
“我是因為家裡有急事而一直沒來學校的新生楊洐,請多多指教。”卸下麵具,甩手解開了繃帶,大大的熊貓眼,醜陋的灼疤和鮮紅色的刺青顯露出來,接觸到眾人複雜的目光,楊洐隻是淡淡地微笑,沒有介意的表情。
但楊洐已經清楚地意識到,隻要看到刺青,彆人就會畏懼與你接觸,漸漸地疏遠你,這與日本人看到刺身便聯想到□□的心理有關。但真正的朋友也能在這時候出現,他們往往會忽略你的來曆,往往更看中你的品行,往往是那種溫和的人。小學的麻倉葉,現在的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我們能成為朋友吧。】
楊洐默默地想著,臉上露出的笑意更加燦爛。
似乎是遇到亞連沃克那個老好人後,楊洐除了對擁有銀發的人會下意識地喜歡外,還很容易對溫和的人產生好感。
教師掃讀了班內的點名冊露出失望的表情,慢吞吞地在黑板上寫下楊洐的姓名,便打發似的把楊洐安到了獄寺的後座。【反正一個不良少年身邊的同學都不願意和他鄰座,這個紋身的女孩十九八十也是不良少女,一堆廢品。】
“好吧,你們都回到座位。”教師合上點名本,準備接著他的班會。
【唉,luck,前座是銀色頭發的,雖然是章魚頭。】楊洐打量了一下前座,接觸到他憎惡的目光愣了愣,沒想到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他,便淡然地向他一笑,淡然地坐到他的後座。
“嘖``”少年撇過臉。
【淡定~不就是染了銀發的不良少年嗎?】楊洐一向準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彆人犯我考慮報複的個人準則,安定下來後自然就是扒著桌子睜著眼睛睡大覺以調節身體損傷,意識漸漸地模糊,沉寂……
作為低級的吸血鬼,要不是吸收了用人命製成的賢者之石半成品以及本身優良的體質,僅僅是零的兩顆銀子彈就可以把她一命嗚呼。雖楊洐還可以快速地愈合傷口還嗮了一個小時的太陽,但身體也快垮台了。
就算是陽光燦爛,要不是楊洐挨了子彈,雀哥的敗績又會填上一重筆。
“楊同學!”
“楊洐!”
“唔……”真搞不懂為什麼每次插班的第一天,教師們老是和她作對,高頻的點名率總讓人不好休息。
楊洐還是尊師重道地起來準備回答各種刁難的問題。
“有個孩子點了一桌子的菜,可守著不吃,餓著肚子離開,請評議。”
“減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