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為」 Mitte區頂層公寓……(2 / 2)

肆愛 圓不噥咚 5589 字 11個月前

對方正在輸入中。又結束,又顯示正在輸入。

過了兩三分鐘。

Sommer:[嗯。頂層。]

附加標記的地點。Mitte區公寓。

祁姿:……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他。難不成讓他過來拿,再者定個餐廳?怎麼都不合適。但送到他家這件事,尷尬又不想自作多情。祁姿擰著眉,細想了會兒。施黎去送肯定也不好,索性帶著她一塊兒去吧。正好明早沒什麼雜事。

祁姿:[明早可以嗎,大概八點半的樣子。]

他回複了。Sommer:[好。]

對話結束。

免打擾的框發了十幾條消息。

程鶴嶼。

一個小時前發的。這個點平常他都睡了。

前麵的消息都是些噓寒問暖的甜言偽語。

後麵問她為什麼不回消息。以及最後主動提及熱搜的事。

程鶴嶼:[熱搜已經撤下來了。是個意外。]

程鶴嶼:[她主動的,已經沒關係了。我當時真喝醉了,一時上了頭。]

程鶴嶼:[我想你應該聽我解釋,或者說多給我一些信任感,而不是一有問題就選擇冷處理。]

……

冠冕堂皇的漂亮話。說著就將問題拋向了她,似乎她反倒成了錯誤的一方。

祁姿戚了聲,覺得可笑,心裡又不自覺泛著類似葡萄酒發酵的澀感。澀感許是單寧的作用。

不再想。

給嚴紅報備完今天,施黎應該都跟嚴紅說了。

最後給程鶴嶼回了兩字:分手。

合了手機,她就熄了床邊燈。闔眼睡了。

-

祁姿一早醒了,甚至沒等鬨鈴響。突然就意識清醒了。

這對嗜睡的她來說是個稀奇事。祁姿把它歸結為:對陌生環境的不適性。

對著天花板放空,賴了會兒才起來。

拉開窗簾的瞬間,柏林被雪染得清白。隔著窗俯瞰,景色仿佛就在腳下,撲麵而來的驚豔。但室外溫度就不討喜了。

簡單洗漱後,祁姿抽空敷了張補水麵膜。明顯感到柏林的冬天十分寒冷乾燥。

施黎是被祁姿的電話喚醒的。

得知要去Mitte區頂層公寓時,還沒真的蘇醒的她恍惚了下。

隨後一激靈,但又平複。那兒地段的房子比金子還貴,彆提頂層了。但也不意外。

畢竟一件大衣都能抵一套普通房了。

施黎內心:果然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等祁姿收拾好後,施黎也差不多了。

租的奔馳R350。司機是個華裔,叫江天。

從這到Mitte區大約二十分鐘車程。

頂層公寓有專門的電梯。

祁姿和施黎下了車後,率先看見了正門邊的中年男人。

中國麵容,臉上有衰老的皺紋,整潔的西裝,佩戴好的領結。看向她們時,掛了慈祥的善意。

“是祁姿小姐吧?”他走來開口第一句。

祁姿隔著擋風的厚口罩,應聲,“我是。您是?”

中年男人彆有深意看了她一眼,又打量了下她身旁的施黎。“您的助理嗎?”

他看人的眼神很精明,猜的也準。

祁姿點點頭。

中年男人:“我叫伍俊,是夏先生的私人管家。很高興見到你們。”

“是先生的東西吧,給我吧。順便我帶你們上去。”

祁姿聽完後有想法把鞋和大衣交給伍俊,然後就帶施黎離開。但這樣又不禮貌,還是上去道一聲謝。

“謝謝。我也很高興見到您。”祁姿應。

伍俊回了笑。

施黎見怪不怪了。這麼有錢,有管家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麻煩了。”施黎隨祁姿回了聲。

通往頂層的專屬電梯,都像鍍了層金。

不停留彆的樓層,直達頂層。

“叮。”電梯門開了。

祁姿的來電鈴聲卻不應景地響了。

《The One》Matt Cab的歌。她最愛前奏的調。

伍俊:“祁小姐,要不先接個電話呢?”

伍俊看出了祁姿的猶豫,禮貌解圍道。

施黎站在祁姿身旁,悄聲,“是誰?”

祁姿躊躇,已經關閉的來電。

再次打來,似乎要永無止境。微信的免打擾那,果不其然彈了很多消息、語音和視頻。

“抱歉,我接一下。”祁姿頷首道,隨即背了身去了一邊走廊邊。

施黎大概猜到是誰了,不禁皺了眉,神情不太好。她不好說什麼,但真怕祁姿又被那人幾句話騙了回去。雖然祁姿不是會回頭的人,但施黎還是會擔心。

像中世紀巴洛克風格的走廊。奢華但又不繁雜。

祁姿滑了接聽,微壓低了聲,“有事嗎?”

她不是很喜歡拉黑刪除,但要是這麼一直打擾,她會選擇拉黑。

熟悉的男人聲,似乎還在叼著煙。“肯接電話了。”

“我跟你解釋了,是個意外。為什麼還鬨脾氣?”

“祁姿,你知道我隻喜歡你的。”

程鶴嶼的語氣有些硬邦邦,就好像在對待自己的附屬品,但又覺得花了心思,所以不願就這麼放棄。

祁姿不想跟他拖延時間,她能感受到背後的目光,隻想速戰速決。“喜歡我?用你那肮臟的肉.體,還是汙穢不堪的靈魂喜歡我?”

“我真該慶幸跟你確立關係不久。”

程鶴嶼聲頓了下,似乎她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但明顯他被祁姿的話激怒了。“祁姿。彆這麼說話。我不想跟你生氣。”

“分手就是分手。”祁姿愈聽著程鶴嶼這個聲,愈能勾起往昔他追自己的溫柔模樣,虛假偽劣。但她不否認她心底總歸是碎了一處,哪怕她說的話越果決無情,也掩蓋不了她內心真切的傷。她很擅長於用堅硬的盔甲來偽裝自己,就像小刺蝟遇到危險縮成一團,變成刺球。

祁姿:“程鶴嶼,我們已經完了。”

她的聲有些顫,鼻尖莫名有點兒酸。還是克製住了。

程鶴嶼被祁姿堅硬的態度氣到了,電話裡傳了他吸煙又吐的聲音。

沉默了會兒。

程鶴嶼才開口:“祁姿,我勸你最好想清楚。”

“能攀上我,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都得不來的。”

“我解釋了這次是……”

程鶴嶼的聲沒說完。

不遠處傳來提了好幾個調的聲。

響亮而有魄力,又攜了些漫不經心,聽起來有些性感。

“祁姿。你在乾嘛。”

“到我家了,不先跟我打個招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