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同學。
德語。祁姿沒聽懂。
伍俊看向祁姿時,臉上的笑深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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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去,祁姿就把程鶴嶼拉黑了。
忙碌的下午開始了,化妝師就緒。
從品牌方借的禮裙和珠寶首飾,共有三套。
施黎也不停歇,幫她處理很多瑣碎的地方。
一切都順利的開展。
直到嚴紅發來的消息,打破了這所有。
嚴紅:[你沒去宴會的事,沒當麵跟沈導說?]
嚴紅:[沈導下一部欽定了楊菁。]
嚴紅:[之後的場次不用去了,我給你買好了今晚九點的機票,中轉倫敦和香港。]
祁姿晃了神凝眉,不顧化妝師在她臉上捯飭,點開了和沈柏的對話框。
停留在她給沈柏導演發的不去晚宴的事上。
祁姿再去發消息,直接彈出了[您還不是他好友……]
事多了,她都忘了沈柏導演沒回她消息的事。
雖然也預料到了楊菁那天會這麼突然的原因,但有時候某些感情是止不住的。自如的轉換情緒,某些情況下,祁姿承認她真的做不到。
想了下,祁姿決定重新添加了沈柏的微信,驗證消息表達了她的抱歉。儘管沈柏是不會再添加她了。
冬的落日餘暉融著雪。她的心沉了又沉。怎麼就忘了,沒有靠山背景的她,在圈子內哪有拒絕的權利。意外來臨,就是錯失機會,但錯失了就是錯失了。她沒有選擇轉圜的餘地,沒有任何籌碼。
“小黎。讓他們都走吧,後續工資結給他們。”
“晚上九點的機票,回楠城。”祁姿說。
施黎還在細對今晚的行程表,還有她為祁姿提前準備的資料。
聽見時施黎很意外,愕然微張的嘴沒合攏,“這麼突然嗎?”
祁姿:“對,我的問題。”
“先準備回楠城吧。”
施黎鎮定了會兒合了資料,估計是因為沒去宴會的事了。按理說其實不至於到這個程度,除非有人趁虛而入,吹了耳旁風。“好吧。”她走到了祁姿身邊,安撫式地拍了拍她的肩,“沒事的,機會還會有的。”她是指沈柏的電影人選。
剛經曆愛情背叛,又經曆事業上的打擊。
祁姿能平靜地同她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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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淩晨三點。
飛機落地。楠城國際機場。
祁姿墨鏡麵罩帶的很嚴實,拖著行李箱。助理施黎跟在旁,和她同樣。
這次是突發情況,所以不存在行程暴露,更何況她的粉絲量不大。
這次機場沒什麼太大的風波,她安全地到家了。
位於稍偏市中心的住宅區。
獨住租的,租金不菲。施黎住她隔壁。
祁姿單獨買了套房,在市中心,給父母住的。
時常她都會回去。
但近期很忙。
此時的楠城夜色濃鬱。處於早春時節的夜晚,還是有些寒冷的,但肯定比柏林好多了。祁姿躺下時,暴雨聲在耳際響落,滴滴答答的。剛好雨聲助眠,她可以睡得更舒服。
在飛機上時不知怎麼沒困意,這會兒連麵膜也沒敷,闔眼就睡迷糊了。
側躺的姿勢,密長睫撲著下眼皮,落的黑影似鴉羽。
夢境悄溜進祁姿的腦海,比清晨裹滿樹莓果醬的麵包片,落入口時的滋味更甜膩羞斂。
場景地點是在屬於中式奢靡的彆墅書房內。
博古架陳設著菲昂的古董文玩,隔開碩滿的中外書籍。空間內彌漫著書香文雅之氣,淡泊幽靜。但紫檀紅木書桌上,她卻荒唐地將臀壓著。
柳腰被溫熱的大掌盈握著,她的氣息混亂。一低眸,肩帶早已滑落。雪粉交替處牢牢被控著。連聲音的調都不受她控製。像浪漫旖旎的歌謠,又像使人沉醉的白蘭地甘冽馥鬱。
鬆懈時,她看到了他的臉。
是她最熟悉的——夏承議。
意識中的驚詫令她想要逃離,奈何這場夢境已成定局。
他黑曜的雙眸深情溫柔,映著她微揚的小臉,唇邊漾著肆意的笑。隨後他撩著她的耳邊,癢麻感如微電流滋著全身。一聲愉悅的浪笑,繾綣低緩。“Schatz…”
窗邊落的霞光,漸變成勃艮第紅。祁姿無暇顧及。
熱浪的節奏湮沒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