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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好的辦公,全方位的把控局麵,更為了之後他接任夏氏SW的重任。不單單隻是楠城這兒的事。過段時間,他會處於極端忙碌的狀態,不斷地飛機中轉,各個國家來回。
索性夏承議搬去了CBD商務區附近的錦樾頂層住宅那兒。
和祁姿所住的馨赫館,道路完全相反。
路上的時間,夏承議歪靠著車窗,闔了眼。聽著窗外雨勢漸大的聲音,都說雨聲能使人平靜,偏偏他一點兒都沒有。
就在今天下午,他知道了祁姿和程鶴嶼的過往。十年來隻從網絡上淺顯的內容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一查還真是個驚喜。
“伍叔,我很差勁嗎?”夏承議想不通。
他很少抽煙,此時竟也無法忍受地,從伍俊那捏了一根。星火點燃,久違的尼古丁的味道。煙圈繚繞,他失神落寞的雙眸一時朦朧。
伍俊熟練地掌握著方向盤,“先生,您很好。”
“或許祁小姐,是真的不舒服。”
夏承議泄了口氣,“她,就隻會拒絕我。”
“先生,我下午替您查的資料,您去找祁小姐的時候,更新了一份。”
“我不知道這事該不該說……”伍俊有些緊張地說。
夏承議已經漫不經心了,似乎什麼事都揚不起他現在蕩到穀底的心。“什麼事,說就是。”
……
等伍俊一五一十地將祁姿在片場發生的事,全說清楚後。
夏承議的臉陰沉的不像話,眼底蘊藏的冷戾都明顯極了,含在嘴邊的煙,輕易被他的指碾滅。
“為什麼不早點說。”夏承議的聲都冷了幾個度,就像站在薄薄冰麵受不住力,就掉進冰窟裡的無限寒意。
伍俊身子一僵。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比竇娥還冤枉啊……
他壯著膽,小聲呢喃:“您也沒問啊……”
當然,沒給夏承議聽見。
祁姿這會兒煩著呢,藥袋子被放在了床邊櫃上。
她呆坐在床上,盤曲著美腿,室內開了空調,她隻穿了個長T。
撇著嘴有點兒失神地看著藥袋子。
施黎:【啊?不會吧,下雨天他還給你送藥啊?】
施黎:【我感覺他對你很有意思,要不你趁機拿下他,我覺得他比程狗靠譜。你們還是高中同學,有時候找個靠山也挺好的。】
施黎:【最主要有錢有顏!真的好他媽帥。就是冷了點。】
發燒的事施黎的確忘了,剛好祁姿在睡覺,施黎也就沒打擾她,誰能料到夏承議會親自過來,這個事就很玄乎。
祁姿劃開手機,看著施黎回複她的消息,微鼓著腮。另一邊嚴紅也給她發了消息。不是什麼好消息。
嚴紅:【怎麼又黃了?沈導那什麼情況。】
嚴紅:【我這幾天忙著思哲新劇的事,所以沒時間抽出來去看你。怎麼就這樣了?】
嚴紅:【公司方還發話,要雪藏你一段時間。】
祁姿再看了微博,她之前紅毯的熱度已經降了下來。熱搜欄內不見一點兒她的蹤影。
她撓了下眉旁的癢癢,給嚴紅先回了過去。
祁姿:【給你添麻煩了紅姐。大概,程鶴嶼針對我吧。】
祁姿:【雪藏就雪藏吧,正好這段時間我去陪陪我爸媽。】
程鶴嶼這麼針對她,無非就是想讓她被臣服,乖乖就範。他這樣的人,虛情假意起來當真令人背脊發涼,撕破臉了,露出了他的真麵目。
他越這樣,祁姿就越慶辛林菲那條熱搜的事,也慶辛那時她才剛跟他確立關係。
愈發印證了,果斷分手是正確的選擇。
那麼一點兒殘存於祁姿心裡,對程鶴嶼之前的溫存,此時已經蕩然無存了。
她想了想才回了施黎。
施黎現在私底下都叫程鶴嶼狗,祁姿覺得都侮辱狗了。
祁姿回她:【不知道。再說吧。】
當年祁姿對夏承議不是沒有萌動滋生的情愫,但是那會兒兩人都太小了,她總不能耽誤他的前程。更何況兩個人的世界天差地彆。
後來祁姿進娛樂圈賺了錢之後,才對錢這方麵沒那麼自卑了。所以程鶴嶼追了一年後,祁姿的心是有鬆動了,但的確她沒對程鶴嶼動心,隻是覺得他能堅持這麼久,要不就試試。
正好她也沒談過正經戀愛,就想勇於嘗試一次。
她並不是針對夏承議。
隻是太不湊巧了,或者說他們的確有緣無分。
但這緣分兜兜轉轉竟然又轉回來了。
一瞬間的事,夏承議的微信破天荒發了消息。
Sommer:【晚安。】
窗外滴答的雨聲停了。
世界歸於了寂夜之中。
之後,就將迎來明媚的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