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是她太敏感了。
華宥安喝著茶也在觀察著祁姿。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比鏡頭上的美貌更具衝擊力。一眼就會驚豔,尤其是她的眉眼,入骨的冶豔。
“如果您覺得真有負擔,我想竭儘全力拍好這部戲,電影大賣。就是對投資商最好的回報了。”華宥安將“投資商”三個字音著重了調。
隨後他放下了茶水,金邊眼鏡下的雙眸眯了下,射出探尋的光芒,“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祁小姐。”
祁姿不明所以,“嗯?什麼問題?”
華宥安視線轉向了嚴紅,“讓您的經紀人先出去一趟。”
嚴紅和克裡根一同走出去了。
隻剩下華宥安和祁姿兩個人。
不知道是最近見太多夏承議了,麵對眼前的大導演,氣場再強大,都壓不倒祁姿。
華宥安接下來問的問題,是祁姿沒想到的。
“祁小姐,您覺得夏先生,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問的很委婉。
祁姿幾乎不假思索,“他嘛。”
“是個很溫柔紳士的人。就是平常冷了點兒。”
她誇的很順口,在她心底就是這樣。
華宥安先是身子一頓,凝了祁姿會兒,伴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
他還是第一次聽,有人誇夏承議溫柔紳士的。
稀罕事。小明星和頂級富豪獨子。
這麼好的愛情故事,不寫進他的電影劇本裡可惜了。
祁姿對華宥安的反應有點兒心生不解。
“華導,怎麼了嗎?”
……
同一時刻。
私人場所。
一把鑲滿全鑽的定製瑞士軍刀,正嵌入桌的正中心,背對著坐著的它的主人,是刻金英文Sommer,熠熠刺眼。那鋒利的刀麵光仿佛能映出眼前人,但可惜。
沾了血漬。
順著刀鋒邊緣低下,當真汙穢了這麼奢昂的刀。
原本這不該是刀,而是U盤。不知怎麼,變了麵貌。
而那原本的U盤,此刻正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上,漫不經心地轉著玩。未曾抬眼瞧眼前跪著的人一眼。他的眸色深黑,卻藏著詭異的平靜,就像暴風雨來臨的寧靜。一旦波及,無人生還。
“有夠敗興。”
音剛落,嵌正中的瑞士軍刀立刻揮起,急迅如彈,掀起的勁風在跪者耳際擦過。嗖地入壁,牆的裂縫都綻了開。
跪著的清瘦男子抖霍的不行,全身心升起了一股麵對死亡的威脅感,連襠都嚇得濕透了。這太可怕了,要是知道這樣,給他再多錢也不敢。他開始恨起命令他的主人,騙他對方隻是個學醫的書呆子。
“夏…夏先生,我也是拿錢辦事,您…您…”
“現在是…是法…法製…法製社會。”
“求您…饒了我。”
男子的話哆嗦抖到不行,磕磕絆絆都說不出完整的一句。
“伍叔,錄屏。發給夏昀齊。”夏承議失了興,似乎是對眼前被逮男子秒降的失望。長腿一撐,便離開了眼前的桌。
“老規矩。”
“桌子擦乾淨。”
夏承議抬腳便離開了這。
伍俊戴上了乾淨的白綢手套,謹慎細微地將那把瑞士軍刀從牆壁裡拔出。隨即溫柔慈祥地給了眼前男人兩個選擇。一、夏昀齊願意贖他回去。二、監獄。
“至於監獄裡會發生什麼麼……”
隻見男子麵恐萬狀,他在和下判決的修羅談判。
巨大無比的後悔感油然而生。
遲了。
夏承議從那出來後,直接去了顧已開的包間那。
一場老友聚會。
夏承議上電梯時,從口袋掏出手機,還停留在和祁姿的對話框。
她單回了一個字:好。
時間:19:00.
距離他發的消息隔了快兩個小時。
夏承議擰了眉,神色有點兒凝重。
直到進了顧已開的包間。
顧已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不過之後,一個柏林,一個紐約。顧已FIT畢業。一連斬獲國內最高金頂獎,近年CFDA最佳女裝設計師大獎,是當今最負盛名的天才設計師,年僅28,和夏承議同歲。年輕俊俏,唯一的不足,就是私生活太混,以致於花邊新聞不斷。
一推開門,吵鬨的DJ聲,環繞的成群鶯歌燕舞。
夏承議:“顧已。你有病?”
一點兒不留情麵。
夏承議隻靠著門,並未有進去的意思。
“你所謂的‘老友聚會’?”
顧已推開了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蕩著笑,去迎接夏承議。“夏哥,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這兒都是我挑的頂尖美人兒。我瞧你清心寡欲這麼多年,儘耗在柏林。也沒個女人,唉,作為好兄弟,我不得幫幫你。”
“來,靚靚,還不見過夏”總……
聲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