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她的表情包,被夏承議這麼發出來真的很違和。
祁姿的心情也放鬆了很多。
下午的異樣情緒已經差不多抹除了。
楠城外邊的天已經黑下來了,霓虹燈依然閃爍,車水馬龍。許多人的夜生活或許都還沒開始。
“先生,您囑托代拍的那條手鏈是,打算送給祁小姐的嗎?”
等的時候,伍俊閒來無事問了下。
鑲著洛克菲勒祖母綠的手鏈。
全球王室貴族和頂級富豪的心頭好,這枚祖母綠可以追溯1930年,至今維持著最高單價記錄。為此代拍下來,耗費的財力是無法估量的。
祁姿小姐在夏承議心中的地位,伍俊知道很重,但是麵對現實,屬實還是會被震懾到的程度。
太硬核追人了。
夏承議指節掐著煙頭,肘半搭著窗,稍稍煙灰抖落。“嗯。”
輕聲應完,他就看見已經出來的女人。
緊致的健身服將她的婀娜身姿一展無遺。
夏承議黑眸一深,碾滅煙,直接開了門出去。
祁姿剛看見夏承議,緩步走過去時。
就被夏承議結實的臂膀把她拉了過來,如洪水山峰壓倒而來,逼得她倒在了Rolls-Royce的後座。原本紮著頭發的發圈,已然被男人繞在了他的手腕。
冷白調的皮膚圈著她的黑發圈。
祁姿整個人不受力地軟著聲,柔滑的黑發肆意壓著,剛運動完的小臉白裡透紅,像染了層粉胭脂,美的晃人心,魅惑而不自知。她不知道此刻的她,處於有多危險的地步。
忽然間夏承議溫熱的大掌攬著她的細腰,二話不說將輕盈的女人抬了起來。
砰——
門關了。
伍俊直接將後座擋板升起。
祁姿僵持著身子,力量懸殊,就這麼被他撈起來,臀壓著他有力的大腿處。兩個人的姿勢呈一種很曖昧的氛圍。她都快嚇死了,緊張謹慎地隻用指尖抵著他的肩。
不敢動,一點兒也不敢動。
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纏,屬於男人強烈的氣息,祁姿扛不住。
想逃,想逃,但是門鎖了。
車子正在行駛中。
就像單純的小紅帽遇上了可怕的大灰狼先生。
“想我沒?”他在她耳際輕吐著熱氣,祁姿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完美淩厲的側臉。而且離得太近了,祁姿的那團柔軟貼著堅實的胸膛,心裡莫名升起的熱。
夏承議:“嗯?”
祁姿小手推了推他,“彆這樣。”
“不溫柔。”
她的聲音很輕,慢慢地將失控邊緣的夏承議拉了回來。
似乎是意識到了做了不好的事,夏承議鬆了手。
“對不起。”夏承議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那一瞬間的野性說迸發就迸發了,又或許是壓抑了太久,見不到她的時候,他心底總是會不安生,就像一瞬間的事,又回到了那孤寂難耐的十年。
他失控了。
就像箍著鐵鏈的手被鬆開一樣,那股窒息的勁下來了。
祁姿疏離地往另一邊靠著,神色稍顯慌張。“你剛剛嚇到我了。夏承議。”
夏承議暗了暗眼,空下來的大手微微蜷曲,低了低臉,說不明的低氣壓纏繞著他。“對不起。”他又重複了一遍。
“是我,太想你了。”
忽然提的聲,浸過煙的嗓子很沉喑性感。
他說這話時,抬起與她對視的眼,太過深情,濃烈的情使她招架不住。
他不是願者上鉤的魚,他一直都是屬於她領域內的,想要就能得到。
祁姿抿了抿薄唇,被嚇得小臉神色緩和了些,他太坦誠灼烈的愛,那瞬賦予的侵略感,祁姿明顯能感覺到,就像壓抑很久,突然爆發。
“沒……沒事。”
“下次彆這樣了。”
祁姿突然想到了華宥安最後同她說的一句話。“祁小姐,你還不夠了解他。Good luck, simple lady.”不禁有些後知後覺。
夏承議隱去暗色,從一邊拿出了準備好的禮物。一條精致的手鏈,以鉑金鏈纏繞,頂著顆生趣盎然的祖母綠,色澤極淨。
祁姿不怎麼懂古董珠寶,但這條手鏈的價值難以悱惻。
因為他送的東西,總是那麼貴重。
就好像錢多燒著慌。
他似乎又恢複了那副紳士溫柔的麵孔,細心地為她鎖上這條手鏈。他出口的聲音,突然間十分小心翼翼。
“彆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