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酒的時候,我一般不帶他。”
“再說這麼晚了,我自己來就好。畢竟可是接我——未來老婆。”
話一落,祁姿心漏了一拍。
仿佛他的那聲“結婚麼”又在耳際縈繞。
正好收拾好的施黎趕來的時候,剛好聽見最後兩個字“老婆”。這下誤會大了。
“欸——?”
施黎發出的疑問聲。
風風火火背著雙肩包的施黎,站在穿著禮裙的美豔女星祁姿旁,活像個小學生。
“夏先生。”施黎禮貌性地朝夏承議打了聲招呼。
隨即壓著嗓子,靠著祁姿的肩,歪著腦袋,頭往後,對她悄聲道,幾乎齒縫發音,“祁姿,什麼,什麼情況。”
“他怎麼還喊你‘老婆’???”
祁姿縮了下眼,這施黎聽力絕對不行。“不是。”祁姿輕搖了下頭,用唇語告訴施黎答案。
施黎眨巴了下眼睛,然後擰著眉左思右想。
“嗯,你先回去吧。祁姿我送就好。”夏承議慵懶地將手插入褲袋。帶上眼鏡的那張臉為他斂了些冷厲,極具欺騙性,看上去是個人畜無害的好人。
他在應著施黎剛才朝他打的那聲招呼。兩人幾乎唇語式的對話,夏承議大致都能猜到,隻是樂在其中,倒也不必橫插一句。
“啊。”施黎立馬很不樂意訝了聲。順便望了望祁姿,“不好吧?”
“熱搜的事都沸沸揚揚了,是不是該……”避避嫌。
施黎聲降下來,悄咪咪地詢問祁姿的意見。
畢竟夏承議看向她的目光可沒那麼柔和,仿佛要把她刀了,似乎自己成了那個閃閃發光的大電燈泡。不過一切為了祁姿,她得抗住壓力!
“不用,我都處理好了。”
夏承議突然抬了聲,打斷了施黎的顧慮。
施黎停聲,懵了。啥意思?處理好了是?
這能處理好?施黎甚至覺得眼前的男人在忽悠人。
不過通過這麼些天的觀察,眼前的男人身份神秘不可莫測。
隱隱約約跟SW有關,但施黎實在想不到SW高層部有這麼年輕的男人嗎?
而且長得也牛逼。
祁姿飛速轉了下腦子,直覺告訴她答案就在熱搜裡。
“沒事的,小黎,你先走吧,我跟夏先生回去。”
祁姿說完話,施黎的小臉垮了垮。
“嗚,被姐姐拋棄了。”施黎試圖一搏,與其爭寵。
從醉酒施黎就感受到了危機感。
雖然兩個人很般配,但是突然有種即將失去珍寶的感覺。
男人真煩。
祁姿輕彈了下施黎的小腦袋,“誰拋棄你。”
“乖點,你先回去。回去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施黎瞬間眼睛一亮,“真的?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嗎?”
“對,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祁姿笑了下。
施黎朝夏承議笑著眯眯眼,“那就麻煩夏先生了。”
她要吃最貴的黃金櫻桃!
施黎說完就識相地離開了。
剛走,夏承議就從褲袋裡掏出了一張卡,放在祁姿手裡。“算我的。”
“隨便刷。”
“……”祁姿很想罵一句。
有錢了不起。
然後低頭看向手心中的黑卡,鑲了金邊。
標誌性的德文:Sommer。
象征著他尊貴的身份。
祁姿雖然是個小明星,但現在也不缺錢,甚至有點小富。
但是也沒真的見過黑卡。
這種電視劇撞進現實的夢幻體驗,有點兒不真切。
有時候靠山太大,似乎也是個煩惱。
祁姿之後才體會到。比如每天想著怎麼消費消費。
-
中心大廈出來的兩人。
祁姿戴了口罩和帽子,把外套裹嚴實了。
隨夏承議上了他的車,是一輛她沒見過的。
新的超跑,布加迪Mistral。
在華燈閃爍的市中心地帶,黑曜石般的絢爛。
祁姿坐上他的副駕。
低頭打開了盒子,誘人的樹莓撻。
一口都是幸福的滋味。
“你的新車嗎?”祁姿嘗了口舔了舔唇,問了聲。
夏承議的指節很修長白皙,每一處指關節都很性感。他很放鬆自如地控著方向盤,卻又穩而熟練。祁姿一直以為他都不需要自己開車的。
超跑很快,能夠感受風的肆意。
舒服而自由。
他應得隨意,“不是。車庫裡隨便開了一輛。”
祁姿:……
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
閉麥專心致誌吃樹莓撻。
真好吃。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夏承議買的比她自己買的,總是要好吃許多。
奇了怪了。
他的餘光時不時地探向她。
祁姿沒察覺到。
從中心大廈出來,祁姿就被夏承議那輛帥氣的豪車吸引住了。
沒有注意到另一邊。
站著一道她無比熟悉的身影。
“少爺,人已經走了。”
程家的管家孫延,他的手裡還抱著束玫瑰禮盒。孫延朝一旁的程家大少、程鶴嶼說的。
因為公司高層酒會,程鶴嶼喝了酒,打聽到了祁姿今晚在這錄訪談,正好離得不遠他想來看一眼。
誰知道剛到就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祁姿跟一個陌生男人上了車。
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男人。開了輛布加迪Mistral,限量款,一般人買不到。
程鶴嶼對著那車尾拍了張照,他低眸看著手機相冊的照片,黑眸諱莫如深,隱隱間透出的陰鷙,似要將這黑夜吞噬般。
“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