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瀟知曉彎月所在直接前去月園去取,取回之時,李月池母女也已用過早膳。
將彎月佩戴至脖頸,他才真真笑了,拿起披風罩住李月池,低頭吻在發間,李月池覺得空氣都在發甜,心竟然比練武還要急促
“彎月每日都要佩戴,不可摘下”執起彎月落下一吻
見他吻向彎月,李月池像是身處無儘沼澤,隻能點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羞些什麼,見嬌妻軟軟靠在自己懷裡,於瀟直接將李月池抱進馬車,身後傳來於淼的聲音
“爹爹,你慢些走,我跟不上啦”
榮姑姑早就在馬車一旁候著,見李月池被抱出來,也是難掩笑意“主公和池姐感情真是讓人看了酸牙”
“怎的你也取笑我”李月池推開於瀟,又見馬車內放置了軟褥茶桌,渾身暖意迸發,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車內你弄的?”
“之前我一個男子怎樣都可以,但你不能將就”於瀟拉好她的披風讓她進馬車內等淼淼
坐上軟褥,比之床榻還舒服不少,馬車本就寬大,躺下兩個人也有餘
“這些軟褥是我采的棉花摻雜動物毛發編製,雖不敵你在閨中的絲棉絨名貴,可用著卻是舒服的”
於瀟將馬車內的杯盞倒上茶,見於淼淼爬了上來,拉起女兒抱放在李月池旁邊
“進宮了要聽榮姑姑和娘親的,彆跑丟了”叮囑了兩句,見馬車晃晃悠悠的消失在街頭,於瀟回了府
書房內
“浩伯,吩咐宮裡的人今天動手”
見書桌前拿起針線做繡活的主子,浩伯不由想到繼任派主那年,一手鬼重關,將競爭者全部絞殺。
所置密室中,說最少的話,狠事也是從來不眨眼。倒是因為成家過了點太平日子。
天下不安穩,家怕也是即將亂了
“派主,今日主母也都在宮內,是否不太安全”
“越啟可不是吃素的,他有暗衛營,怕什麼”見手上的彎月繡好,又拿了一絲紅線繼續“有些事情不能留有幻想,管不了月池,還管不了越啟嗎”
“老奴明白,這就吩咐下去”
“宮內的自己人太少,再安插十人進去”於瀟隻沉浸在自己繡的月蓮夜色的圖上,絲毫沒看他,而此正左右為難的浩伯,還是惶恐的開口
“派主,我們宗派不過三百餘人,派出去做任務的已占多數,現在隻剩七十人留守,再抽十人恐怕······”
“無礙,明川已在各地找尋合適的新弟子,隻不過培養費時,浩川、明川已派出,其餘三川弟子鎮守可安心”
看派主已早有安排,浩伯也不好多言,轉身告退,吩咐府內暗探前去傳遞消息。
馬車內的一大一小正睡得香甜,李月池抱著於淼,而自己卻將頭靠在榮姑姑身上。
本在京翼比邊陲規矩多,榮姑姑不願同主子一輛馬車,但路途遙遠,拗不過池姐也隻能作罷。
在車內照顧她們母子也挺好的。
“池姐,醒醒,馬上就到了”用手推推
李月池緩緩醒來,“還彆說,這墊子還真舒服,坐了許久也不覺勞累。”
聽見聲音的於淼也揉了揉眼睛
“主公人雖不愛多話,但對你的情意都在一件件物什裡呢”榮姑姑見自從回來,主公對池姐無微不至的照顧,也不由嘖嘖稱讚
“以前隻覺他木訥於我疏離,可那次邊陲受險他在身旁妥帖照顧後,也覺得慢慢變了”
給淼淼講的大老虎的故事,自己差點死於迷勒族的深林中,是帶著女兒來探望她的於瀟,找了整整五天五夜,救回了自己,還專研藥物,修複了老虎撕咬後留下的傷疤。
而自己也是從那天後開始信任他,關係才日漸升溫
李月池理了理發髻和衣袖,揮動間榮姑姑的鼻尖又縈繞著那股子香味“池姐,怎的你身上不見草藥味,現在的是熏香味”
“我沒有熏香啊”見月池聞了聞衣袖,她也湊過去。
李月池見榮姑姑往彎月的方向來,心虛的推開榮姑姑
“是這個玉佩,瀟郎送我的,上麵有香味”榮姑姑也略懂藥理,聞著此香味沒有不妥。
懷內醒來的淼淼,獻寶似的將自己的玉佩從脖頸拉起來,讓榮姑姑聞,將小人抱進懷裡,一起稀罕起玉佩來。
見榮姑姑沒有再探究自己的玉佩,慌忙塞進裡衣,這要是旁人起了把玩的心思,那可怎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