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留,去開備用電源!林叔,盯著大門!”
“好!”
謝京墨握緊鏟子盯著窗口,神情戒備。
許之一大氣不敢喘,它被裝在一個特製的倉鼠外帶盒裡,緊緊地彆在謝京墨的腰間。
“咚!”大門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像是按到了開關一般,門窗被撞得哐哐響,其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沙沙聲,雜亂的聲音響徹了全屋,整座房子都被鼠群包圍了起來。
五分鐘後,噪聲還在持續,燈也還沒亮起來。長時間在黑暗裡保持警惕的狀態讓人感到疲憊與折磨,大家都開始焦躁不安起來。
謝京墨覺得不對勁,從一開始他就在心裡默數時間,客廳下到地庫開發電機最多隻需要三分半,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燈還沒亮起來,下麵一定出現了問題!
林叔也憋不住了:“謝老板,燈怎麼還沒亮?!”他感覺像是過了一萬年那麼久。
謝京墨當機立斷:“去地庫!”
他們朝地庫入口跑去,就猛地聽到樓上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霎時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整層樓都震了起來,那些老鼠闖進來了!
“快跑!”
許之一在黑暗中視力很好,從它的角度可以看到數不清的老鼠從二樓湧下來,那些老鼠個個膘肥體大眼冒綠光,跑在最前頭的一隻則最為壯碩迅速,許之一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林叔遇到的變異巨鼠!
那巨鼠比林叔描述的還要恐怖千萬倍,它渾身上下已無一塊好皮,在黑暗中像一坨滾動的肉瘤,更不妙的是,許之一同巨鼠對上了視線。那巨鼠邪惡地扯出了個驚悚猙獰的惡笑,幾瞬間就彈射到跟前,張開滿是利齒的巨嘴嘶吼著朝他們咬來,一股勁風裹著濃鬱惡心的腥臭味的撲麵而來,直竄許之一鼻腔!
許之一尖叫道:“小心右邊!!”
謝京墨猛地轉身,掄著工兵鏟用力地拍在巨鼠的頭上,發出bang的一聲巨響,自己被震得後退一步,那巨鼠也被拍得摔進鼠群中,砸得一片鼠仰鼠翻。
“謝老板,快過來!”林叔已經跑到地庫入口,他邊打開手電筒給謝京墨照明,邊用網球拍狠狠地砸爛幾隻企圖闖入地庫的老鼠腦袋。
謝京墨捂住被衝擊力震得發麻的虎口,幾步跑進地庫,和林叔一起合力把門關上堵起來。那鼠群不放棄到口的肥肉,瘋狂地撞擊著門口,還有幾隻漏網之魚鑽了進來,瞅見人就撲上去瘋狂撕咬。
地庫突然亮了起來,電壓不穩,電燈一閃一閃的,晃得人眼疼,謝京墨迅速用鏟子鏟掉兩隻咬著林叔衣服的瘋鼠,就帶著人衝下樓。
樓下一片狼藉,物資雜亂地傾倒著,不少老鼠在裡麵大快朵頤,地庫的頂上通風口的位置被鑿開了大洞,源源不斷地湧出老鼠,牆上地上鋪滿了大片大片暗綠色的惡臭粘液。
白不留斜躺在地上,一手攬著發電機,一手揮舞著撬棍擊飛企圖撲咬他的瘋鼠,腿上還有幾隻在撕咬著他的褲子、鞋子。
“老謝救我!!”
謝京墨和林叔衝過去,把纏在白不留身上的耗子一一打飛。
白不留狼狽地爬起來罵了句臟話:“這些狗東西,它們居然打了洞鑽進來!現在怎麼辦!”
“此地不能留了,撤!”
“那我們的物資怎麼辦!”白不留崩潰不已,他們辛辛苦苦囤的大量物資,加裝的房屋,就這麼放棄了?
樓梯上突然傳來一聲怪響,接著嘶啞詭異的叫聲響起,地庫的門竟然被鼠群咬穿了個大洞,此刻那隻醜陋的巨鼠正從那洞裡拚命地擠進來,它兩眼貪婪地盯著樓下的謝京墨一群人,口涎流了一地。
“命重要!”謝京墨用鏟頭拍扁一隻撲上來的老鼠,從兜裡掏出車鑰匙拋給林叔:“林叔!去發動車子!”
“好!”
說時遲那時快,巨鼠從門洞中擠了進來,成群的老鼠跟在它身後湧下地庫。它對謝京墨拍飛它的事情懷恨在心,瞅準了目標就發瘋般衝撞過來。
謝京墨隻來得及抬手格了一下,手臂上傳來劇痛,整個人被撞得後退了幾步,腳下不知絆到了什麼東西,失去平衡摔進了一堆物資裡。
那巨鼠立刻占了上風,踩在謝京墨的身上,利爪死死地勾住他胸前的衣物,張開血盆大口就朝他的脖子咬來!
謝京墨急忙抬起武器,用鏟把卡進巨鼠的口中,那巨鼠見被卡住,拚了命甩著腦袋咆哮,腥臭的口水濺得到處都是。
“老謝!”白不留一腳踹飛幾隻老鼠馬仔,衝過來就舉起撬棍狠狠地紮在巨鼠的身上,捅破了它身上的膿包,粘稠的綠色膿汁立刻噴湧了出來。
巨鼠吃痛,哀嚎著滾到一旁,它幾下掙紮起來,又把仇恨對準了白不留。
“來啊!”白不留打紅了眼,撬棍掄得呼呼響。
得到喘息時間的謝京墨立刻爬起來,抄起身邊的重物就狠狠地砸向巨鼠,巨鼠不甘示弱,彈跳起來張嘴咬穿重物,卻被兜頭淋了一臉的汽油,牙齒也被鐵皮桶卡住,為它的狂妄付出了代價。
白不留瞅準機會立刻上前,用撬棍刺穿巨鼠身體,把它死死地固定在地上,謝京墨趁機衝過來用鏟子鏟向巨鼠的脖子和頭顱,那巨鼠不知產生了什麼變異,骨頭堅硬無比,一連幾下硬鏟都沒能鏟斷它脖子和砸碎它的腦袋。
“謝老板!白老弟!快上車!”林叔發動好了車子呼喊著。
眼見老鼠越來越多,眼前的巨鼠又已奄奄一息,趁著大部分鼠都被物資裡的食物所吸引,謝京墨白不留一邊擊飛零星幾隻撲上來的老鼠,一邊抓緊時間往車那邊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