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許之一聽著謝京墨綿長均勻的呼吸聲,悄咪摸地爬回了頸窩,趁人睡著偷親了一下他的下巴,竊喜著入睡。
“睡著”的謝京墨悄悄地勾起了嘴角。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謝京墨等人便早早到達集合點,同大部隊的車輛一起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他們約定好每日輪流留下一個人守車,今天留下的是林小夭。
許之一和林小夭一起趴在車窗前,擔憂地看著車輛遠走的背影。很快,體育館便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工作人員在來回忙碌。
一人一鼠在車上無所事事,又擔憂外出的同伴,說了幾句話,便沉默了。林小夭倒是想出去看看,早上的時候她看到體育館內場也在招後勤人員,有一定的物資補貼,不少人搶著去報名,隻可惜她要守車,不能離開車子太久。
許之一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它借口自己還很困,躲進被窩裡偷偷地練習收放物資,它上次幫著搬運了幾車的物資,空間就變大了,想來多練習是有用的。
將近中午時分,林小夭外出領取食物,正好體育館外回來了一波人。聽到動靜的許之一一頭炸毛地從被窩裡鑽出來,跑到窗前眼巴巴地看著外麵,隻可惜沒有謝京墨他們,它垮著張小臉,蔫蔫地趴在窗前。
這時,有兩輛車停到了附近,一輛是白色的,車主是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一輛是紅色的,車主是一對夫妻,男的大方臉,聲音洪亮,女的則是縮在車上,隻聽聲音不見人。猴臉男和方臉男下車來看到他們的房車,嘖嘖稱奇,極為自然地搭夥圍了過來,對著車子東摸西敲,品頭論足,一邊說這車這那不行,一邊大聲嘮嗑自己也有一輛就好了。
趴在窗前的許之一:“……”走開啦!不要擋它視線!它對著外麵齜牙咧嘴。
猴臉突然注意到了車窗裡有隻耗子衝著自己齜牙,他嚇了一跳,扭頭和方臉說這車子裡進了隻老鼠。
方臉湊近一看,錘了錘窗玻璃:“喲,還真是!我就說這車不行吧,你看,耗子都進去了!”
林小夭領完食物回來,遠遠地就看到有人圍在房車前,她趕忙跑了過去,自己才離開一會兒,車子就被人盯上了。
“你們在乾嘛!”她警覺地看著眼前兩個男人。
猴臉和方臉一見車主是個漂亮姑娘,表情立刻就不對了,他們對視一眼,似乎達成了什麼默契。
猴臉最先有動作,他猥猥瑣瑣地走進林小夭說:“妹子,彆怕嘿嘿,我們這是看你的車進了老鼠,想幫忙呢!”
“對,對!”方臉附和道:“你們小姑娘不都是怕這些玩意嗎,我們可以幫你捉!”
林小夭不吃這套,她把手臂橫在身前,冷冷地盯著眼前這兩人:“離我的車遠點。”
猴臉方臉見不奏效,又走進想說些什麼。
林小夭猛地就從口袋掏出一把小刀對著他們,她已經吸取了教訓,可不會輕易地讓人欺負到自己的頭上。
許之一竄到右車窗前,警惕地盯著外麵,要是這倆人想要做什麼,它就隔空掏東西砸他們。
那兩人見林小夭不好惹,訕訕地後退了幾步。
林小夭趁機一溜煙跑上車鎖好門。那兩人還不死心,在車周圍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討論什麼,一直到謝京墨他們回來。
猴臉方臉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幾個人,有些瑟縮。尤其是最前麵的那個,寬肩長腿,戴著副眼鏡,臉色陰沉得能滴水,被那雙眼睛冷冷地盯上一眼,寒毛都豎起來了,簡直像條眼鏡蛇。他們不敢多逗留,跑回車裡躲著了。
“眼鏡蛇”謝京墨帶著人回到房車裡,許之一見人就樂顛顛地床鋪上飛躍下來,跑過來要抱,然後在半路刹了車——它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黑的臉。
謝京墨見自己嚇到許之一,臉色緩和了不少,他蹲下來輕聲說:“彆怕,豆豆。身上臟,等我換了衣服我們再抱抱。”說罷就轉身朝車裡走去。
許之一才沒有被嚇到,它隻是看謝京墨的臉色不好,擔心他們遇到了壞事。
林小夭從車後出來,看到一臉局促不安的林叔,擔心地問:“怎麼了爸爸?”她走得近了,才發現自己父親的褲子從後麵被劃拉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像一條高叉裙一樣,一直劃到了屁股下,露出了裡麵的皮膚。
她嚇壞了,緊忙檢查父親有沒有受傷。
林叔直說不礙事,隻愧疚地說自己對不住謝京墨,問他具體怎麼了,又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差點把林小夭急暈。
許之一跑過去扯白不留褲腿,問他發生了啥。
白不留這才歎了好大一口氣:“我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