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儘力了,節哀。”
時淵接到父親的死亡通知書,什麼也沒說,默默在上麵簽了個字。
從今往後,他沒有親人了。
料理好父親的後事,時淵步行回到了小賣部。
他們家族有遺傳病,治不好的。
“都給我砸了!一個都不準留!”時淵抬頭一看,許多人圍在小賣部旁邊,喊個不停。
他擠過去一看,有人在砸店。
他攔不住,還被打的滿身是傷。
活著太難了,他想。
“老師不在了,以後我來當你的親人吧。”他聽見是許騫的聲音。
他好像伸出了手,對於時淵來說,沒有人可以依靠。
許騫想當他可以依靠的人。
他以後住在許騫家了。
日久生情。
時淵常笑著說,哪一天他死了許騫就可以不用管他這個孤兒了。
許騫沒說話,隻是低頭吻了他。
但現實並不像故事裡那麼美好,時淵的病情還是愈發嚴重了。
心悸,胸口疼,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攪碎。
他不敢把病情單給許騫看。
他不想讓許騫擔心。
但許騫還是發現了。
他紅著眼問時淵:“還能活多久?”
時淵默然,然後親了許騫一口。
許騫聽到他說,一個月。
許騫辭掉了高薪的工作,陪著時淵去旅行。
他們去洱海看日出,去法國逛埃菲爾鐵塔,去澳大利亞喂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