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失職的媽媽。”
“不要這樣想。”男人嗓音微啞,“我們把傑教得很好,不是嗎?”
“我寧願當初不要把傑教育成這個樣子。”夏油媽媽低著頭,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啪嗒”,淚落在地麵,而後變成一朵朵晶瑩的小水花,“我沒有那麼偉大,私心裡,我從來不想傑做什麼咒術師,他隻要快快樂樂的長大就好,但是那孩子喜歡。”
“…當初這件事,我也同意了。”夏油爸爸蹲下身,他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夏油媽媽臉上的淚水,“既然是那孩子自己選擇的,做父母,自然要支持自己的孩子。”
“一起去找傑吧,我向公司請了一個月的假。”拿起相框,拇指輕輕蹭著夏油傑的笑臉,夏油爸爸的臉上慢慢也露出一個同款笑容,“孩子遇到了事情,做父母的自然是要去把他帶回家。”
“所以說,這種東西到底是怎麼報道出來的!”腳踩在地麵,稍一用力,地上就出現了一個坑,五條悟雙手插兜,不爽地看著這群渾身散發著惡臭氣味的爛橘子們,“乾吃飯不乾活,宰了你們哦~”
“五條悟!你是在威脅我們嗎?”蒼老的聲音帶著怒怕,他提高音量,試圖通過這種行為來壓製五條悟,“夏油傑已經叛逃了,按照規定,你早該殺了他!”
“哈?叛逃?”五條悟像是聽到什麼搞笑的事情,不由笑彎了腰,“傑那家夥難道不是祓除咒靈的時候,遇到意外嘛。被村民惡意喂養驟然成長為特級的咒靈,還未升到特級的傑一時不察,拚儘全力祓除咒靈卻還是沒有保住村民。”
“這完全就是一個意外,是意——外——啦——”五條悟拖長尾音,小圓墨鏡牢牢掛在臉上,他勾起一抹肆意的笑,活潑的語氣裡潛藏著威脅,“或者說,你們還有彆的意見,現場可是除了傑的咒力殘穢,還有陌生的咒力氣息。”
“不管怎麼說,都不該草率地認定是傑下的手吧,你說是不是啊,叫得最歡的那個老頭~”
“你、你!”老頭被五條悟氣得說不出話來,“五條家,你們不說點什麼?!這就是你們五條家的教養?”
“啊?你說五條悟啊,他不是一直這樣。”五條家的人悠哉地喝了口茶,隻要五條悟現在矛頭不對準他們,五條家樂得看熱鬨,尤其還是禪院家的,或者應該說他們早就被之前五條悟一直吵著鬨著要調查輔助監督的事情煩得不行,完全已經心累的不想反駁這個青春期鬨騰小孩。
“哼,這種事情可不是我們好乾涉的。”其中一個人冷笑道,藏在屏幕裡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明明滅滅。
“還有你們乾不到的事嗎?”五條悟露出嘲諷的表情,中指微微勾下墨鏡,肮臟粘稠的咒力在他眼中毫無遮攔,浸染著腐朽與黑暗的氣息,他快速戴好墨鏡後退幾步,五條悟身體力行地表達著自己對他們的嫌棄。
要不是為了傑,五條悟才懶得踏進這裡一步。
“這次出手的是藤本家族的人,他們是現世赫赫有名的政客家族,雖然我們咒術師中也有人成了政客,但和這種曆代都是政客家族的人到底有著本質區彆。”加茂家的人緩聲開口解釋,“我們倒是想出手,但意外的是我們竟然無法對他們做什麼。”
“嗬,你也彆以為我們什麼都沒乾,本身咒術師的事情就不能告知普通人。”渾厚的聲音夾雜著怒意,“但是藤本家族的人拒絕和我們交涉,說什麼他們的兒子在我們手裡受到啦委屈,需要發泄。”
“無理至極!”
“就是啊,簡直比禪院家的直哉還要討人厭。”
……
這話一出,原本吵鬨的屋子瞬間安靜下來,詭異的平靜氛圍彌漫整間屋子,五條悟瞬間笑出聲,“沒錯,說得好!哈哈哈哈。”
“你是對我們直哉有什麼意見嗎?”
“啊,沒有沒有,口誤而已,口誤。”
“哼。”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後五條悟立即走出了這個壓抑的地方,想到突然開始鋪天蓋地的記者采訪,墨鏡下的蒼天之瞳閃過一絲煩躁。
五條悟決定去找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