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淑妃心中一沉,心死大半,他的眼神看向她的時候,活像一個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樣。
謝淑妃仰天大笑,“原來你竟真的在乎她?她隻不過是一個再卑賤不過的宮女,你竟然喜歡她?”
謝淑妃眸底陰翳如黑雲壓城,怒意與妒意風卷殘雲般地,洶湧地略過他懷中昏迷不醒的女子。
“隻可惜,本宮就沒想過讓她活著出景和宮。”謝淑妃死死地攥緊著手中的帕子,像是要將胸中的恨意全部撕碎。
“解藥。”李煜欺身上前,一把掐住謝楚婷的脖子,他的手腕青筋暴起,謝淑妃頓時感覺到視線一片模糊,全身血液往上湧。
“沒...沒有解藥...”她用儘全身力氣,扯出最後一抹歇斯底裡的笑,即便是要斷氣,她也決不能讓他如意。
“殿下,住手。”聞訊趕來的駱聞見室內一片狼藉,又見此刻李煜正掐著淑妃的脖子。
他整個人都要被嚇得失神,李煜的全身難以自控地顫抖著,可手中的力氣半點沒卸。
他怕一鬆手,也鬆掉了商邵柔生的希望。
“殿下,殿下。她還有氣兒,趕緊宣太醫才是正事啊!”
駱聞是真的怕,李煜一不小心把謝淑妃給掐死了。
聽聞這話的李煜神情有了些鬆動,他收回手,神情有些急切地將商邵柔抱在懷裡。
懷中的人兒神情痛苦地扭了扭身子,發出些痛苦的嗚咽。她全身燙得厲害,連指尖都被一種異常的潮色染紅。
李煜的心神動了動,這...似乎不像是中了致死的毒藥,倒像是...
似乎是想起什麼來,李煜再也顧不得太多,打橫將人抱起往外衝,留下駱聞在原地收拾殘局。
謝淑妃已經被他掐得人事不省緩不過氣兒來,脖頸處還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駱聞心中一歎,這要是被陛下發現了,殿下這次恐怕又要凶多吉少了 。
“娘娘,娘娘!”景和宮內奴婢們的驚叫哭喊聲越來越遠,李煜的眸子中也越來越急切。
商邵柔內心感覺到一股難以言狀的火在不斷啃咬灼燒著她的理智與神經。
她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往李煜的身上摸,她環住李煜的頸,溫良的觸感使她於半睡半醒之中如乾渴將死之人發現水源一般,興奮又顫抖著。
李煜的臉“唰”地一聲紅了,此時已經快接近正午,宮牆內三三兩兩地聚集著不少談閒話的宮娥。
李煜怕碰上他們,惹上不必要的非議,索性緊緊抱住她的腰,往地上一點,懸空飛向簷梁紅瓦的另一邊去。
商邵柔的腰肢軟得像一汪水,貼在李煜的身體上,似渴求地要將自己嵌入到他身體裡去,以尋求那一點點酥麻又磨人的涼意。
倏而,她潮紅的手指無意中碰到李煜的左耳耳垂,李煜緊抿住唇,悶哼一聲,齒尖充斥著一股腥甜。
李煜的眸子在氤氳的寒氣與潮紅交織中變得狂野危險,他聽到自己用喑啞地不成樣子的聲音說道:“彆亂動...”
否則他怕自己控製不住內心洶湧的又陌生的欲望。
李煜抱著她,又要防止她亂摸亂動,稍微分下些心神來,幾次都險些從空中墜下。
終於,二人衣袂偏飛的身影在一處簷梁下落定,首先發現李煜的是張清。
李煜的懷中抱著一個女子,雖然他脫下披風將懷中女子的臉遮擋得嚴嚴實實,可她垂落下來的四肢部分,露出了不少衣物。
那是東宮婢女的打扮。
看到李煜通紅的臉和諱莫如深的漆黑瞳仁,他眼尖地意識到不對勁兒,迅速地將一切閒雜人等遣散。
“張清,去冰窖取些冰來,越多越好,要快!”李煜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陌生的喑啞。
“奴才遵命。”張清收回目光,不敢耽擱片刻。
李煜將商邵柔放進浴桶中,加了冰的水在室內泛著陣陣寒意,可此時商邵柔卻一臉潮紅,整個人意識模糊不清。
李煜秉持著非禮勿視的原則,轉過身去。可下一秒,商邵柔整個人從桶壁邊緣滑下去。
冰水溢過桶沿,連帶著冰塊兒砸向地麵,也砸向李煜如鼓捶般澎湃的心。
商邵柔嗆了一口水,睫毛如同折翼的蝴蝶般輕輕顫了顫,一種脆弱又令人窒息的美感在室內蕩漾開來。
李煜遲疑了一下,走到她背後,半蹲著馬步,雙手夾住她的腋下使她不往下掉。突然,兩瓣溫良柔軟如羽毛的唇瓣輕輕地刷過他青筋遍布的手臂。
李煜的內心仿佛有什麼東西“轟”地一聲倒地,他呆愣在原地,異常的潮紅迅速爬滿了他的整個脖頸。
他的喉結止不住地滾動著,身上也似中了瑤花散一般炙熱難耐。李煜慌亂不已地鬆手,商邵柔的細軟白皙的柔荑卻如藤蔓一般攀附上他。
她的指尖點到之處,挑起絲絲連連密密麻麻的欲.火。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兩人亦是像現在一般,僅隔著一層薄薄的浸濕衣料,他們的體溫彼此交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