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有點恍惚，賀曦先是木楞的換了床單，然後又去洗澡，洗完澡發現時間也還早。他乾脆換上運動服去練習室晨練。

先嘗試讓自己做了十分鐘冥想，身心稍微空下來一點他才開始慢慢動起來，沒有做複雜的高難度體式，就是循環做最基礎的拜日A序列。

窗外的天色逐漸明亮，小區裡隱隱約約開始有居民活動的聲音。

賀曦第118次按下手指上帶的計數器的時候，微信語音響了，他停下來過去拿手機。

向綰陽，打過來的……

手指在接聽和拒絕上來回晃了幾次，才按下接聽鍵:“喂？”

和賀曦軟綿綿的聲音不同，向綰陽能量十足，感覺他再多說兩句話就要穿透手機了。

“我帶了早飯，你快去洗漱一下。”

小李看著自家老板像田螺姑娘一樣拎著食盒往樓裡走去後把車開到了停車位上。車位是賀曦家的，昨天晚上他和老板先送賀曦回來，他老板堅持要下車把人送到家門口，賀曦便讓他把車停到這個位置。

向綰陽正要敲門，發現賀曦已經給他把門打開了。

這是第二次到賀曦家裡，賀曦好像很怕冷，屋裡的暖氣還是開得很足，但為什麼一個這麼怕冷的人出門還總穿的很少？

向綰陽突然笑了，賀曦還挺臭美的。

他想賀曦應該是在洗漱，便熟練的走去廚房把他媽媽做的包子，糖餅放到盤子裡，又拿了兩個杯子把現磨的黑豆漿從保溫壺裡倒出來，最後把分裝好的雞湯倒進麵裡。

賀曦迅速的從花灑下過了一遍水，把汗衝掉就出來了，他渾身帶著濕漉漉的氣息，頭發上還滴著水，向綰陽把碗放下走過去用手摸了下他的頭發，說:“頭發都沒擦乾，毛巾呢？”

賀曦臉是紅的，不知道是被浴室裡的熱氣蒸的，還是因為昨晚的夢羞的。

去拿了毛巾過來正準備擦，向綰陽很順手的就把毛巾接過來揉到他頭上。被對方按著坐在椅子上擦頭發，手裡還被塞了一杯甜度過濃的豆漿，邊給他擦頭發，向綰陽邊解釋:“我想著我們都要去館裡，就先過來接你，順便一起吃個早飯，你不會嫌我吵到你吧？”

賀曦搖搖頭，表示自己早就醒了。

向綰陽接著說:“這些都是我媽自己做的，她比較傳統，隻會做中式的早餐，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下次帶你去吃彆的。”

賀曦又搖頭，答道:“沒有不喜歡，我……我媽也隻會做中式的早餐。”

他本來覺得剛才的練習已經讓自己清醒了不少，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又感覺自己靈魂和□□好像是分離的，腦子裡一團漿糊。

向綰陽也看出來賀曦今天有點呆，以為他是沒睡醒，擦完頭發的時候，他便順手用食指刮了下賀曦的臉頰:“好了，彆發呆了，快吃飯。”

手指的觸感又軟又滑，向綰陽又用同樣的方式刮了下自己的臉，嗯，有點糙……

賀曦看起來在吃飯，實際上在走神。他已經快忘記有人和自己吃早餐是什麼感覺了，以前讀書的時候，媽媽也會每天早上煮現磨的豆漿給他喝，黃豆，綠豆，黑豆都會煮。

而他執著於喝豆漿的原因從來沒跟他媽媽說過。

收拾完，準備出門的時候，賀曦在房間裡提高嗓音喊:“向總，能不能進來一下。”

賀曦的房間和客廳的裝修一致，整個呈現淺色調，牆漆是灰粉色的，床單被套也是淺暖色係的紮染風格，床上堆了很多玩偶。靠牆的陳列架上全是開陽的遊戲周邊和各式各樣的香水。

說實話，向綰陽心裡還是有點震驚的，拋開彆的不說，正常情況下都會覺得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個女生。

震驚過後，他才又感歎於自己的可笑，為什麼要去定義男生該是什麼樣，女生該是什麼樣呢？

不過，賀曦外表看起來是個清冷美人，沒想到這麼可愛啊！

“怎麼了？”他走過去問

賀曦站在放香水的那邊，看向他問:“你過來幫我挑個香水行嗎？”

行，怎麼不行。

向綰陽走過去，挨個把香水蓋子打開聞。

賀曦的氣味喜好挺廣，各種類型都有，但大部分是偏甜的女香。

“這個好聞嗎？”他把手腕伸到向綰陽麵。

向綰陽鼻尖貼上去，嘴巴都快親到對方手腕上了，有點激動的說:“好聞！就這個！”

“給你試試，不同人噴一樣的香水也會有區彆的。”他拉過向綰陽的手把香水噴到後者手背上。

賀曦拿的這瓶香水是某大牌限量1000瓶發售的，瓶子跟個煤氣罐子一樣，去年的公司年會上，藍周正好定了一瓶用來抽獎。

最後兩人噴了同樣的香水出門，經過電視櫃的時候，向綰陽還問:“為什麼這些不放到房間裡？”問的是電視櫃上擺的香水。

“這些我覺得更適合當空氣清新劑。”賀曦說。

向綰陽嘖一聲，開玩笑道:“什麼家庭啊，拿大牌香水當空氣清新劑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