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凝同學，可以看看你寫的生化筆記嗎？”溫暖看著背著書包的林凝進來，歡快道。

林凝這才想起她答應溫暖昨天回家把自己整理的生化筆記本給她，可是自己昨天根本沒有回家。

“啊，對不起暖暖，我，我忘記帶了，明天給你咯。”

“小事情哈，我今天再看看行為學吧。還有就是，明天又會有一次小測試，成老師剛剛說的。”

“真的？“林凝苦著一張臉，她現在心有點亂，而且頻繁的考試讓她很是疲憊。”好吧，我今天和你一起看行為學吧。”

“凝凝，你要不，為了我們，去問問徐休且有沒有筆記可以借給我們這些小嘍嘍看看。”

聽到溫暖的話，坐在前排抄作業的小胖也聞風趕來。

“怎麼，我們凝凝將為我們共同福祉去找學神了。”

“沒有，我和他不是很熟，籠統也隻是見過幾麵。”林凝收拾著書包解釋道。看著癟下來的書包，想到放在書包裡的校服。希望楚謹澈能夠順利的還給他。不知為什麼她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啊，我不信，凝凝，我真的很想看我男神的真跡，有了它，我一定可以考上985的…”

林凝的手唰的一下壓著她的一張一合的嘴。“好了，就是這樣，我的筆記也可以，我很認真的。”

“還有就是，我和他認識但也僅限於認識。”

“哇哇哇。”溫暖在林凝的暴力壓迫下艱難的說話。“你讓我說完！”

……

楚謹澈拿著一個簡單印著品牌名的包裝袋，信步踩上樓梯，他剛從鄭揚那裡了解到徐休且的信息。

一個已經保送了的生物競賽生，好像是清華吧。長得很像小白臉，他評價道。

很不巧的是，他記得林凝也是學生物的。

“你好，找一下你們班上的徐休且。”他在樓梯口旁邊的後門隨便抓了一個出來的男生問道。他覺得他的態度很好，畢竟連敬語都用上了。

一個年級的人，對楚謹澈這種離經叛道的學生也是有所耳聞。那張張揚的臉和出眾的氣質，丟在人群裡也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被問道的男生帶著眼鏡，臉上還有這青春期留下的痘印。他扶著眼鏡鬥膽抬頭看路一眼，唯唯諾諾答道：“哦，好的，好的。”

沒過多久，他就徑直走到楚謹澈麵前，徐休且很是疑惑，他不知道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想著來找他了。

楚謹澈入眼看到一個踩著普通帆布鞋的人走來，穿著最簡單的水墨牛仔褲，校服外套死板的穿在身上，整整齊齊。

兩人的身形相似，毫不避諱的平視對方。

一個年級最‘出名’的兩人聚在走廊的儘頭，路過的學生不管熟不熟，都會好奇的瞅上兩眼，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即使隔著老遠也是能感受到幾分。

最後還是徐休且打破兩人之間詭異的沉默。

“你有什麼事情嗎？”徐休且很不習慣被人故意或無意的注視。

“你的校服。”楚謹澈眯著眼睛打量了他一遍，不急不慌地回道。

“校服？”

徐休且略加思索了幾秒，他給林凝的校服怎麼兜兜轉轉到了楚謹澈手裡，還是他來還。

想到這裡，他已經敏感察覺到楚謹澈和林凝的關係不簡單。

楚謹澈這個人他也略有耳聞，成績不好，逃課，如果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子，徐休且就不會繼續深想了。他有原則，冷靜，心機深沉。至少徐休且從未聽過他犯過什麼原則性的錯誤，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有尺度，而且是精準把握了每一個人內心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還算得上是巧合，但如果他把握了他接觸的大部分人呢？那就不是巧合了，一個年紀輕輕，所有人眼裡的‘壞學生’能有這樣的能力，那他絕對比大部分厲害。

念及此，他半眯著眼睛不動神色的打量著麵前冷淡的少年。

徐休且接過他手裡袋子，看了眼袋子上印著的logo，一個很出名的奢侈品牌。他麵上不顯，

“謝謝了，不過我記得我沒有借給你。”

“嗬，你借過誰你自己心裡清楚。”他直勾勾地盯著對麵的人，神色算不上好。一副虛偽做作的模樣，楚謹澈越看他越討厭。“還有，有些人，最好離遠點。”

這句，就算得上赤裸裸的威脅了。

不過，聽得徐休且很想笑，小少爺裝模作樣的腔調。他也笑出來了，很小的幅度。

“你是說林凝嗎？我不主動找她，如果她來主動找我呢。”

徐休且心思活絡的很，林凝心思又簡單。善良美好充滿感激心的小公主，真的不會來主動道謝嗎？

楚謹澈對麵前的人愈發討厭了，實話來講，就沒看順眼過。

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像隨時會燃燒的危險源，已經達到了爆炸的閾值了。

沉默，緊繃，但誰也沒退後。兩人都不動聲色地打量對方。

“楚謹澈。”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吼過來，“你跟我過來。”李南江剛到高三年級這塊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