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哄我睡。”

“好啊。”

你沒想到他會那麼快就答應，剛想說自己剛才開的是個玩笑，就被他抱起來。你驚呼一聲，雙手緊抱住他的肩膀。

“這幾日我看了不少有趣的故事，你想聽哪個？”月讀將你放到床上，扯來被子將你裹個嚴實，他自己卻側躺在被子外，單手撐住額角，另隻手輕撫著你的頭發。

“都可以。”你掀開一角被子要蓋在他的身上，“你不冷嗎？”

“你在問…”

還未等他將話說完，你就已經扯著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還在他背後掖好了被角，並拍了拍他。

似乎是你們之間的距離過於近，呼吸間滿是你的氣息，他想要推開你，卻在手搭上你的肩膀時，沒了動作；停頓片刻後，將你拉入他的懷中。

“不過遺憾，我並不能給你你想要的溫暖。”他揉揉你的發頂，又拍拍你的後背，“睡覺吧。”

你剛想摸摸他說沒事，你在身邊陪著就夠了，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月讀，你說要給我講故事的。”

“故事嘛，以後再講，我也有些困了，善良的你不會忍心看到我熬夜熬到精神恍惚吧。”

“我還以為你不會對我說謊的。”

“…那就講一個，一個人類小姑娘身為陰陽師卻整日纏著惡神不放的故事吧。”

“你還是睡覺吧。”

“嗬嗬。”月讀看到想生氣卻隻做出委屈表情的你忍不住笑起來，下巴蹭蹭你的額頭，“不會生氣了吧？”

你不回答他，隻是勾住他的脖子，翻了個身將他壓在身下：“那被糾纏的你，是怎麼想的？你會想推開她嗎？”

“也許…”他突然不語，抬手撫摸著你的頭發，“若你不喜歡聽謊言的話，我會保持沉默。”

他有在想過，該怎樣回應你的愛戀與期許，隻是身為謊言本身的他，仿佛做什麼都像是謊言，他不想回應你，不敢回應，亦無法回應。

意料之中的回答。你盯著他藍色的眼眸，伸手去觸碰他的眼睫，刮刮他的鼻梁又戳戳他的雙頰。

他笑著牽住你的手，將滑落下的被子給你攏好。

“月讀啊。”你並沒有順著他的手將頭枕在他的頸窩處，你雙手撐在他身側，鼻尖與他想觸，輕輕一點，“其實我更想要大姐姐哄我睡，當然兩個一起最好了。”

月讀臉上的笑容更深，抬手按住你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