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冷靜點,彆砸傷了自己.”卿家老宅裡,一位女傭人站在門口,看著自己家小姐把屋裡的東西砸成一團亂,擔憂地勸說著.
想不到屋裡的小姐根本不領情,反而還把人往外趕:“滾出去,彆想在這兒看熱鬨去告狀!”
門口的女傭神情愣愣地站著,沒敢走.她怕她走了,她家小姐會做出更亂的事來.
卿顏看著那抹身影還在那屹立不動,隨手從床上拋了個枕頭,往門口的方向扔,正好把女傭扔了個正著.
女傭抱著個枕頭,由於力的衝擊往後退了幾步,卿顏趁著這力走過來把門嘭地一聲在身後關上.
女傭見著這情形她也沒辦法了,隻能依靠少爺自己了.
卿家的規矩,主人把門關上了,就不許打擾了,無論是誰.
她走下樓,撥了個號,對著那頭說了些什麼.
卿顏關上門後,靠坐在床頭櫃邊的地毯上,她伸手摸了摸地毯,冷笑了聲.
嗬?!他買的地毯怎麼沒換掉?不懂規矩啊?
這是她自己定的規矩,不管是什麼東西,隻要是他送的買的,她通通都不要!!
她坐著的地毯是徐錦程給她買的,她婚姻上的絆腳石!
她站起身試圖拉了拉地毯,拉不動,她作罷滾回床上.
卿家和徐家有世交,本可以不聯姻的,可徐家少爺非得摻和一腳進來,他要求就隻和她,如果結婚對象不是她,他這輩子都不會娶任何人!
卿顏煩死他了,雖說她還沒有想要結婚的對象,但是以後她可以遇到呀!他乾嘛要來阻擋她的桃花路啊!!
十五分鐘後,卿家老宅外停著一輛深藍色的奔馳.
徐錦程穿著一身墨色西服走下車,他一聽到她又在鬨了,匆匆從公司趕回來,公司距卿家40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被他趕成10幾分鐘.
他是真怕她了,之前也是這樣.
那位“告狀”的女傭,看到救兵來了,火急火燎地帶著往樓上走,生怕晚了一秒會發生什麼大事件似的.
人帶到了,女傭隨即說了聲:“少爺,好好和小姐談談,我先去忙了.”後退下去忙自己的活了.
徐錦程在門外站了幾秒,才抬起手叩叩敲響她的房門.
回應他的不是開門聲,而是一聲帶著抽泣的怒罵:“滾出去,今天誰也彆打擾我!”
他又敲了幾聲,回應他的依然是那怒罵聲.
他無法,他不能隨意亂開她的房門,不然她會更怒.
他隻好走去書房,拿出他的秘密鑰匙,這是之前卿父交給他的,他藏了起來,為了不被她知道.
他把鑰匙插進門孔,往右一扭,門開了.
他推開門走進去,眼前的一幕讓他震驚!
卿顏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她的手臂上血肉模糊地留著幾道口子.
他嚇傻了,但他沒傻到忘了呼救,他原本跪著的身子站起按了按床頭的呼救按鈕.
女傭帶著醫藥箱和幾個女醫生走進來,抬了抬她那隻劃傷了的手看了看,徐錦程見此,跪下按住她的手,哪敢抬!
這不是增加她的痛感嘛!
醫生隻好放著觀察,她的傷口不大,可以算是皮外傷,但有一道很深,幾乎要見骨了,需要包紮.
包紮的過程中,徐錦程握著她的另外一隻手,臉上肉眼可見的憂慮.
忙完後醫生們走了,女傭也沒站在這兒了.
徐錦程俯身親了親她那隻受傷的手背,腹誹:“卿顏,很討厭我嗎?”
他又親了一口:“卿顏,最愛你了,但是你彆傻了.”
彆傻著再這樣做了,好嘛?
幾天後,她又來一次這樣,徐錦程無法,這一次他等她醒來,和她好好談談.
上一次,他怕她看見,加重了她的憂怒,就陪著她到傍晚就離開了卿家.
雖然沒有到上次要包紮的程度,但是也給她的手增添了不少的傷口,一整隻手臂有幾乎一半是傷了.
原本白淨稚嫩的小手臂,因為他而變成了“傷患”.
他一直握著她的手,親了又親.
傍晚,霓虹晚霞出沒,太陽隱入山腳,卿顏緩緩睜開眼醒來,看到眼前正握著自己手的人是徐錦程,趕忙甩了甩自己的手,試圖撐開他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