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從窗外傾瀉而下撒在那一盆一盆的花秧上。
盆子裡最矮的雜草也要比花秧高,微風根本吹不進去。
於是玄間皺著眉頭看越看越覺得刺眼一個挺身起來鬼使神差的為那幾盆花除了大半夜的草。
也就是從那一年起,不知火公寓的窗台上,一盆盆的開滿了他才知道的名叫紫茉莉的花。
木葉村一向較熱,所以今年玄間三月就把種子給播下去了。
可能是因為實在是缺少很精心的照顧,可能是前代的前代就缺少了精心照顧,也可能是本身就是在灌木叢裡拚命長大的生命。
玄間窗台上那幾株紫茉莉植株都比較矮小,花色紫紅,也沒有想像中的香味道。
但是晨鐘暮鼓的時候,紫色的花總是開得繁麗。
人養成了習慣就會很恐怖的。
他以前還跟身邊的人這樣事不關己的評論卡卡西。
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養成了帶花來這裡的習慣。
簡直跟傻瓜一樣。
玄間啐了一口然後立即又後悔了。
其實玄間知道,
兩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東西。
包括當年並列在一起的人或者事。
就像那一包小地雷一樣的黑色種子也能開出很鮮豔的花。
鮮豔得可以看見另外一些生命。
玄間眼看著夕陽把慰靈碑尖尖的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而且越拉越長。
一直握在手裡的那束紫茉莉因為受不了他手心的溫度都有點懨懨的了。
一根繩子,要兩頭拉才直的起來的。
所以如果一頭已經鬆掉了,這邊拉的再緊也沒用呀。
玄間從胸口悶悶的哼出兩聲算是笑了。
很久很久了。
他隻是不記得要放手。
每年七月到十月,是潮濕的季風從海裡吹過來吹得正盛的季節。
不知火公寓的窗台上,一盆盆的開滿了紫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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