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再次扼腕。
——。。。難道我臉上有寫麼?
——對對就是有寫。
—— … …
這種類似小宇宙對話的腦電波交流方式卡卡西向來覺得無所適從,但事情往往就是要朝那種戲劇性的方向發展下去任誰也無能為力。
[是這樣的,]老師輕咳一下豎起食指鄭重其事的說,[他也去過我那裡的……]
可是你們知道我那裡的窗簾本來就是那個顏色。
… … …
……嘛換窗簾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個你們也清楚。
卡卡西解釋完很看得開的雙手一攤,極其平淡,可惜學生之一很不給麵子的隨即一個冷哼,旁邊的鳴人使勁憋住了笑安慰自己老師說吶吶我知道這個叫嗤之以鼻真不知他這算是哪門子安慰了。
玄間是從來沒收過弟子,同事們似乎也熱衷於轉換話題,所以再怎麼樣也是他自己一個人,安不安慰無所謂。
那麼應該是從人生的某個時段開始的,玄間認定像那些從前的事,無論如何都好歹要過去遲早要過去,偶爾有些話,算是刻骨銘心,卻也總有一天被潺潺如流水的時光半點痕跡都不留的打磨掉。
一如以前有人開口閉口說夏天了就一定要把房間弄得亮堂堂才好。
那樣即使被鎖緊被綁牢被束縛得一動也不能動,也同樣能把外麵絢爛的光接進來。
於是玄間一直很努力的試圖完整回憶並牢記,牢記當時充溢著四周的暖暖陽光的味道,當時苦澀裡夾雜了一絲清甜的藥草燻香的味道,以及當時那句清清冽冽算不上擲地有聲卻碎了滿滿一個房間的話語的味道。
她們都說【不知火特上戀愛了】。
對方大概是某個木葉以外遙遠國度的神秘女子,大概是喜歡一些匪夷所思和強人所難的事,比如比起花更喜歡窗簾,比起瑰紅更喜歡萌黃,比起耳鬢廝磨更喜歡讓戀人東家西家的送窗簾,並且大概是極其熱愛明亮的事物,難以琢磨的跟貓一樣。
傍晚玄間回到公寓,在玄關脫了鞋,忽然覺得有些不順眼便彎腰把兩輩子都沒整理過的幾隻鞋給稍微收拾了一遍。
然後他終於舒展了手腳仰躺在他並不寬大的單人床上,夕陽晚照,萌黃的窗簾時不時揚起來再落下去,竟然寂寥得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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