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 日子就這麼平淡地過去。……(1 / 2)

隨玉而安 晴舟過 4305 字 11個月前

日子就這麼平淡地過去。安玉在等待上學的日子裡,找了很多事給自己做。經過長時間的練習,安玉現在已經可以很輕易地做出各式各樣的小甜嘴兒,不僅糖葫蘆不在話下,芋泥珍珠也能做得有模有樣。有時候懷念現代的奶茶,她就會去香飲子店買一杯桂花飲子,加上自己做的餡料,勉強也是可以媲美現代的植脂末。

“不難,唯手熟耳。”安玉總結。

但安玉卻沒再想過用這些東西搞一番驚小天動小地的事業。畢竟說到底,這些小食並非難以替代,如果隔壁玉團子店的掌櫃突然開竅,能聯想到這些,那以他長年的開店手藝,做出比安玉更可口的甜嘴兒簡直易如反掌。安玉並不想被降維打擊。

不過即使是想通了的安玉仍不死心,手藝之類的是比不過,但也好歹曾經在曆經了幾千年的思想寶庫裡,坐地日行八萬裡的,安玉總覺得搞事業這個事還有救,嗯,有救。

練武也沒有落下,安玉甚至每日都會練上一個時辰,從不喊苦的勤奮讓安柏都側目。娘親不理解安玉為什麼要主動練武,安玉就用鞠踢不過施茜這個借口搪塞過去,隻是她心裡清楚,強身健體是她覺得在穿越的世界裡最應該做的,身體不僅是革命的本錢,更是穿越的本錢。

等到徹底養好了傷,安玉痛痛快快地跟施茜比試了一場,差點把施茜踢哭。施茜坐在地上耍賴不起,安玉看著好笑,決定火上澆油一把,耍了個花活背部停球,直把施茜看得一愣一愣的,好奇詢問:“你吃了什麼神仙丸藥,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厲害了。”

安玉擺擺手,走到施茜身前蹲下,趴在她的耳邊說:“偷偷告訴你,現在我的球場花名叫梅西。本人,球王。”

“什麼梅西梅東的,”施茜沒注意安玉一時的發神經,“你肯定讓安柏哥哥給你偷偷加練了對不對?好哇安玉,你竟然敢背著我進步。”施茜說著猛地往前一拉,安玉不由自主倒在了地上,隨即就被施茜騎在了身上。

安玉懵了,這是什麼意思?還沒等反應過來,她倆就打了一架,不過說是打架,更像是菜雞互啄。安玉練了這麼長時間武術,不說有什麼技巧上的進步,體力的改變很明顯。但是她看出來施茜並不是真的要和自己打架,也就收了手,全當陪熊孩子玩一把。結果倆人雖然沒有受傷,卻是整得滿身塵土,活像兩個泥娃娃。

不出意外,回到旅店的安玉被娘親好一頓數落。“傷剛好就出去瘋跑,還打架,你長能耐了!明天就給我上學去!彆在家礙我的眼!”

安玉正擦著臉,驚喜地問:“我可以上學了?”見娘親點了頭,安玉興奮地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娘親,正準備在懷裡蹭蹭,聽見上方傳來娘親的怒吼:“小兔崽子這麼臟,往我身上蹭什麼呢!”安玉:……

隔天,安玉蓄勢待發,娘親收拾了一番帶著安玉前去商街附近梅竹巷的女夫子家。一路上,娘親不停地囑咐安玉要聽話,不要跟其他小娘子起衝突,不要打架……“娘親,我又不傻,去學堂我肯定會乖乖的,您放心吧。”

聽到安玉的保證,娘親並沒有鬆一口氣,仍是繼續給安玉提醒學堂的注意事項。原來這個私學的女夫子曾經也是都城有名的才女,後來下嫁到梅竹巷的一戶秀才家,可那秀才沒有如想象一般一飛衝天,下場多次仍一無所獲。幾年前,女夫子開始在家開辦私學,吸引了不少人家想將女兒送進去讀書。可這女夫子在學習一事上頗為嚴肅,教學嚴厲,而且據說除了授那些其他學堂都開設的技藝課,她是唯一一個開了經略講義的女夫子,嚇得許多小娘子去過沒幾天都哭著鬨著要退學。

“那娘親為什麼要把我送到這裡來啊?”安玉試探。

“讀書一事不就是要治學嚴謹嗎?如果教書先生不嚴厲,那上這學跟你在旅店有什麼區彆?況且這位女夫子真是不一般,年輕時的才學可是連有些男子也比不上的。玉兒跟著她,能學到真材實料。”安玉心裡打鼓:看來娘親還是個實用主義。

大約近兩刻鐘的時間,安玉才走到梅竹巷,巷口停了一輛馬車,見那馬車上下來一個及笄年歲的小娘子,雖不說看起來有多華貴,但打扮舉止也頗具精致。等到了夫子學堂門口,安玉發現剛在巷口遇見的小娘子同她一起站在了門口,安玉朝她笑了笑,那名小娘子也禮貌地回禮。安玉:賞心悅目。

在學堂門口等了一會後,安玉她們便被帶了進去。穿過一個方正的庭院,來到一個能容納六七人的講堂。講堂坐北朝南,北麵一處大大的屏風將講堂隔成單獨一處,隻留南麵一處麵向陽光。講堂裝飾並不複雜,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簡單,牆上沒有字畫,講桌和課桌也隻擺放了簡單的筆墨紙硯。安玉:這不妥妥的極簡主義。

隻過了一小會,便見一位身形瘦削的女子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頭發挽得極為光滑,瞧不見一絲碎發。這位女子的骨相極為優越,即使五官不那麼精致,但因眉骨深邃顯得彆具一番風情。

旁邊那位一同前來的小娘子恭順地行了個禮,安玉也被娘親推了一把,提醒這便是那位有名的女夫子。安玉回神,有模有樣地學著行了個禮,夫子隻是點了點頭,接著便示意前來相送的家長和仆人可以離開了。

“隨意坐吧。”夫子開口,安玉隻覺得一陣竹林間的清冽襲麵而來。安玉在心裡狂叫,天呐怎麼不早說這裡竟有這樣一位女夫子!

安玉挑選了一個靠牆的書案坐下,雖說女夫子極具魅力,但畢竟這是上學,安玉分得清主次,該懶散時絕不內卷。

不多時,陸陸續續又來了三位小娘子後,夫子敲了一下堂木,算是正式開學。安玉牢記夫子的話,學堂每日隻需來兩個時辰,琴棋書畫的教藝每旬輪著來。但經略講義卻是每日都要教習,每七日還需進行教考。

怪不得那麼多小娘子來了兩三天就要退學,這不就是每天看書讀書為主,課外活動為輔。但這對現代苦讀十幾年的安玉來說,卻是輕鬆不少,一日內上學隻需兩個時辰,“甚至有點開心。”安玉內心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