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左瞧瞧右看看,店裡實在是沒有自己能插得上手的活,於是想喊著安柏去武館。沒想到安柏正在和父親一起收拾店裡,頗有些沉迷店務不可自拔的樣子。
安玉沒法,決定自己一個人去武館。到了武館發現大門敞開,門房卻不知去向。安玉沒多想,她一路走過來的,此刻隻想趕緊躲進暖屋。
還好,暖屋的門開著。安玉進門的一瞬間就有點想哭。今日吃的有些多,一路上也不敢跑步,走過來時身上有些凍透。感受到暖屋裡的暖意時,安玉此刻感動的隻想謝謝楊隨,謝謝他在武館裡建了這麼一個專供取暖的房間。
安玉本想在暖屋裡緩一會便去練武場,可沒想到暖屋裡舒服得讓剛吃撐的安玉有了絲絲困意。安玉沒堅持住,往後靠在椅背上,慢慢地合上了雙眼。
安玉睡得不深,許是知道自己是在武館內,朦朧中堅持有一絲清明。不知過了多久,安玉才清醒過來。她站起身走到窗戶前,伸伸懶腰準備做點熱身功夫。
安玉一邊伸手一邊向窗外看去。就在她第二次壓胳膊的時候,安玉從窗外看見,楊隨跟門房說了幾句話後,從大門方向走過來。安玉正準備想著如何跟楊隨打招呼時,突然,從武館不知哪個地方,現出來一個人。
安玉確信自己沒眨眼,也正是因為確定自己沒眨眼,所以安玉非常奇怪為什麼突然地楊隨身邊就出現了一個人。
這人身形非常普通,隻是一襲黑衣和走路的姿勢讓安玉莫名覺得,此人應該是個功力非常深厚的練家子。眼瞅著二人朝著暖屋走來,不知為何安玉突然覺得有些緊張,她連忙找了個最近的椅子坐下,姿勢一攤,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沉浸在深度睡眠的狀態。
楊隨進來了。伴隨著他掀開門簾的動作,有一句話飄進了安玉的耳朵,“……東邊那裡跟皇城司都安排下去……”
安玉離門邊近,楊隨一掀開門簾,便有一股冷空氣朝安玉襲來。安玉沒忍住打了個哆嗦。借著這個哆嗦,安玉裝作被凍醒的樣子,慢慢地張開雙眼,為了效果逼真一點,甚至還眨了好幾次眼睛。
安玉自認為在這一刻她的演技大爆發,因為她在幾次眨眼的瞬間,看清了楊隨眼裡的驚訝和他身旁那個人透露出來的防備和敵意。將被凍醒的戲做足後,安玉又裝作突然被來人驚醒的樣子,立馬站起身,開始表演手足無措。
楊隨看了安玉一會,開口:“你今日也來練武?”
“嗯,過來的時候有些冷,便進來暖和一會,沒想到自己睡著了。我這就去武場。”安玉一邊回答,一邊往屋外走去。
看著安玉馬上就要邁出房門,楊隨再一次開口:“不著急,外麵冷,剛醒來就出去怕是會著涼。”
安玉站在門邊,想了想停步站在門邊,“那我在這活動一會兒,出去便不冷了。”
楊隨則招待來人坐下,並給他斟上了一杯茶,仿佛隻是自己的普通客人。活動了沒幾下,安玉感覺自己手腳都伸展開了,便向楊隨和來人行禮告退。
走出暖屋的安玉往身後瞅了一眼,這才後知後覺有些腿軟。而安玉沒發現的是,楊隨身旁那名男子正是前幾個月前,她偷看到楊隨在樹林裡摔人時,出現過得那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