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體力,還沒我強 屋內……(2 / 2)

隨玉而安 晴舟過 3525 字 11個月前

“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楊隨不想搭理她。

“……不信。”安玉見沒哄過,主動坦白交待,“今日他與父親一起收拾店裡,沒空過來。不過這會他應該和父親一起練武。”

“在家裡,安柏也是一刻不停地練習呢。”安玉此時又為她哥正名。

跟安玉說著話,楊隨找了武場邊的長凳坐下,安玉則隨意坐在場邊,兩人剛好麵對麵。

“你父親從軍中退下,近況如何?”楊隨問道。

“還不錯,最起碼看起來人還是很精神的……”安玉答完才意識到不對,“你怎麼知道我父親從軍?”

楊隨掩飾性地咳嗽一聲,當初在郊外看到她和安柏,回去後立馬將他們家情況查了個徹底,可是此時總不能照實回答。“你剛剛不是說安柏和你父親一起練武麼?而且安柏之前在武館裡說過。”

安玉沒多想,接受了這個說辭。“我父親也很厲害的,他當年連武館都沒去過就去投軍了。”

楊隨在軍中聽過安如山的名號,雖然不在他的部下,但是安如山年輕時敢拚不要命的事跡早已流傳在軍中,成親之後二度從軍更是讓人佩服不已。

而且之前北地一戰,楊隨當時率兵反擊倭人時,其實其他將領旗下也有一部分想追隨自己,跟著反擊外敵。可軍令如山,指揮不動那些小隊隻能按兵不動,安如山的小隊便在其中。

楊隨又想,或許當時就是查到他們二人的父親是安如山,才對安玉和安柏如此放心。

兩人頂著寒風聊了一小會,實在受不住了。安玉提出要回暖屋,楊隨隨即跟安玉道彆,轉身回了後院。待安玉在暖屋裡緩過來,隻覺得周身發熱,才開始往家裡跑去。

回到家,進到暖乎乎的大堂,安玉才放鬆下來。臨近過年,店內幾乎沒有多少住戶,大堂內坐著的多是店裡不回家的夥計。廚房的鐺頭竟然還在剪窗花,隻待明日裝飾。安玉看著高大粗壯的鐺頭,跟小蘿卜一樣粗的指頭拿著一把精致的工藝剪刀,瞬間理解了張飛繡花是什麼景象。

旅店被收拾的很乾淨,發財樹和散尾葵還被修理了一番,整整齊齊地像在列兵。店裡的廝波看見安玉回來了,忙喊著她一起製作一些裝飾品,待明日掛到這些樹上,“那真是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廝波頭也不抬地專心製作。

安玉看著廝波的手法,慢慢地跟著學,不一會兒便也能像模像樣地做出一些小掛飾。安玉不知道門外的世界,彆人家是怎麼過年的。也不知道在北地被侵略的世道下,是不是有一些人連這個年也過得慘淡。但是此刻,被厚厚的棉被門簾阻擋開來的店內,仿佛一處溫暖的港灣,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停靠。

安玉想起來楊隨,若是明日他還在武館,大概也是一個人。安玉突然有了一些想法,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跑去廚房。查看了過年的年貨後,安玉做了一個決定。然後美滋滋地回到大堂內,繼續和廝波一起做完剩下的手工。

看著桌子上自己的辛苦成果,安玉對不遠處地娘親喊道,“娘親,明天這些掛飾我來擺放。”見安玉主動攬活做,娘親二話不說答應了。

安玉和廝波收拾放好這些小東西,又美滋滋地往後院走去。回到自己屋子,安玉突然發現自己有件事好像一直說要做,但就是想不到是什麼。

安玉左瞅瞅右想想,待看到被自己隨意放置一旁的書箱,安玉一拍腦門,終於想起來了,景泊安讓自己翻看一下在學堂時練習的畫作。

“搞的還神神秘秘的。”安玉自言自語道,腳下卻往書箱那裡走去。安玉對繪畫實在是沒有興趣,因此這些東西回來就被她扔在一旁。

安玉挨個翻開自己的畫卷,翻到一幅時驀地愣住,這不是自己的畫。於是急忙展開,待看清整個畫作,安玉驚呆了。

火紅的日出灑下點點微光在海麵上,懸崖陡峭逼人卻和日出遙相呼應。一隻翱翔的獵鷹從崖頂呼嘯而過,不留下一片痕跡。希望與孤獨在這幅畫作上淋漓儘致地表現出來。

安玉看見畫作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寫著“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這是自己的字體。

安玉了然,這是當時景泊安在學堂代課時,自己所創作的那副應付了事的畫作。當時安玉還覺得得意,畢竟自己的這一份創意可是獨一無二。隻是此刻看到被加工的畫作,安玉才覺得自己被對比的像個小醜。

嫻熟的筆法和流暢的線條,以及對色彩精準的把握,安玉毫不懷疑這肯定出自景泊安之手,不愧是還未科舉就已經在都城的畫坊一舉成名的人。

安玉欣賞著欣賞著,突然又想到,為何景泊安要“送給”自己這麼一幅畫。他的畫這麼值錢,就這麼簡簡單單,送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