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楊隨看不上我 “不是,你……(2 / 2)

隨玉而安 晴舟過 3544 字 11個月前

--

自打景泊安上任,安如山就更忙了,以前三不五時地還能再周家看到他的影子,可現在安玉已經連著好幾天沒見到父親了。

安玉跑去娘親的屋子,問爹爹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周墨正在整理古架上的花瓶:“你爹爹不是去縣衙了嘛?最近潭縣一直在募兵,估計是訓練去了,每天忙到夜深才回來,一身的疲憊,麵上倒是神采飛揚的。”

周墨拿著撣子夠不到最上層,安玉起身從娘親手裡接過,自然的,不用踮腳的開始清理古架。

周墨這才像是意識到什麼:“我的女兒現在已經這麼高了啊?”

“娘親我看你就是不關心我,我都到哥哥的下巴了。”安玉回道。

周墨覺得好笑:“女孩子家長這麼高,小心找不到婆家。”聽到這話,安玉耍賴一般靠到娘親身上,狀似撒嬌:“找不到就找不到,娘親養我一輩子。”

“就你調皮。”周墨麵對這個女兒毫無辦法。安玉小時候不怎麼說話,可能是自己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總有照顧不周,安玉小時候非常安靜,又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時常管不住。

後來隨著安玉長大,周墨發現她越來越有主見,許多事情想的也跟彆人不一樣。隻是安玉的性格與之前並沒有太大的反差,周墨也就沒有多想。再之後,安玉便去了學堂,在顧一清的教導下,安玉的獨特也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晚上安如山回到家,旁人早已歇息睡下。周墨亮著燈,正在給安玉做一身衣裳,聽到安如山回來的動靜,,頭也不抬地衝他說道:“天天這麼晚回,今日玉兒還向我抱怨已經好幾天不見她的好爹爹了。”

半天不見安如山回應,周墨抬頭看向安如山,卻見他失神一般坐在方桌前不知在想些什麼。周墨連忙起身坐到他旁邊,安如山抹了一把臉,像似清醒不少對周墨說道:“墨娘,我們可能要在譚縣再呆一段時日了。兩廣的起義已經快要打到永州了。”

周墨聽聞一驚,急忙問道:“現在形勢如何?潭縣也會被牽扯進來嗎?你……還要去前線嗎?”

安如山搖搖頭:“永州地處邊界,潭州府不像兩廣,想把起義圍在永州,潭縣暫時還算安定。隻是以防萬一,州府和縣裡還在繼續募兵,募完了兵還要訓練。當時我主動讓二哥引薦,帶我去縣尉,如今擔了一攤子事,沒能好好陪你們是我的錯……”

“不,”周墨打斷這話,“我知道你去縣尉那裡也是為了周家,像我們這種營商的人家最是經受不住這種戰亂,永州昌寧那邊鋪子的情況我早就聽母親說了。你在軍中,潭縣周家就有保障。”

安如山沒想到周墨能跟他說這些,形色意動,好半天才握著周墨的手說了一句:“墨娘一貫聰慧,隻是苦了你這麼些年,如今回到娘家,我卻還是……”

“這些事,我當初嫁於你那天便已想的清清楚楚。我都不怕苦,你倒是心思比我還多些。”周墨打趣道,說完便依偎進寬厚的懷中,燭光襯著兩人的背影灑在了窗戶上,好一出父母愛情。

--

最近兩廣的起義愈發不可收拾,街頭巷尾傳言荊湖也將不保,一時間大街小巷風聲鶴唳,外祖父甚至特意在吃飯時候叮囑讓幾個小輩不要再出門閒逛。

周平有些絕望,更多的是對不能出門的哀怨。安玉看著兩位姐姐,倒是神色如常,隻是自己心裡還在替她們擔心婚事會不會受此影響。心裡正嘀咕,突然聽見對麵安柏說了一句:“外祖父,我想跟著父親去軍中。”

飯桌上大家皆被這番話驚得不知所以然,安玉看看安柏又看向父親,明白可能他們二人早就商量過。安玉一時有些不服,跟在安柏後麵說了一句:“我也要去。”

外祖父這才像是反應過來:“胡鬨!”不知是教訓安玉還是拒絕安柏。

安如山起身:“嶽丈大人,柏兒自小學武,如今年紀也不小了,若真有一身的本領,也是時候到軍中曆練曆練了。”

外祖父還在瞪眼睛,安如山隻好繼續說道:“我知道嶽丈大人擔憂柏兒安危,您放心,柏兒隻是在軍中受訓,不會去前線的。”外祖父的神色這才有所鬆動,隻是緊接著又將目光轉向安玉。“玉兒剛才隻是淘氣,我絕不會讓她去軍中的。”

安玉剛剛見父親和哥哥早已背著自己商量好,又想起自己學了這麼多年武功,改不了在家懟安柏的慣性,一貫的不服輸。隻是聽到外祖父的嗬斥,又看看飯桌上眾人一聲不吭。安玉眼觀鼻鼻觀心地開始繼續扒飯,什麼話也不說,讓眾人以為她默然接受。

吃完飯回到自己的房間,安玉拆開沈逑然的信,今日飯前才到,安玉都還沒來得及拆開。摸著信封的厚度,安玉有些欣慰,當下覺得信的長短跟思念程度果然成正比。

隻是抽出信紙後,安玉才發現還有個意料之外的驚喜,這是兩封信啊。安玉急忙拆開藏在下麵的信紙,展開後看到的第一眼,安玉便笑了,這是楊隨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