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兮此時正齜著個大板牙,張揚著灰指甲試圖往喇叭張身上撲。
而喇叭張蜷縮在牆角的小沙發上,雙腳腳緊緊的抵著江遠兮的下巴,雙手食指則死命的抵著鼻子,試圖憋住呼吸。
應是憋了好一會,那臉都憋的不是色了,瞅著紫了巴幾的。
顧漫漫提心掉膽的提醒道:
“你可喘口氣吧,彆憋了,他好像能看見!”
喇叭張立刻鬆開雙手大口呼吸,好半天才吊著嗓子喊道:
“那是誰說的不喘氣能防僵屍的啊?”
顧漫漫環顧左右,不知從哪順出一把桃木斧攔在身前:
“他隻是中了屍毒,還沒徹底變僵屍呢,再堅持一下,白部馬上就回來——呀~看斧!”
顧漫漫巾幗不讓須眉,抄著桃木斧就朝著江遠兮後背砍去,咣咣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就差擦火花了。
然而江遠兮就是個實心眼的,愣是逮著喇叭張不放手,
後背受到傷害,激的他更加發狂,撲向喇叭張的身子愈發用力,大板牙咬的嘎吱作響,一點一點朝喇叭張脖子湊去。
喇叭張用力的往後躲,掙紮的五官亂飛,悲催道:
“吾命休矣——”
哢嚓!在顧漫漫的大力之下,桃木斧裂了!
顧漫漫終於在這一聲回過神來,用僅剩下的一手指長的斧子把手,攔在江遠兮和喇叭張的中間,並順勢咧開江遠兮的嘴,將把斧子把手塞了進去。
江遠兮再沒心思撲喇叭張,踉蹌的後退幾步,撲騰著想要取出口中的桃木斧。
顧漫漫幾步跑到門口,一邊等著喇叭張爬過來,一邊拍著胸脯: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喇叭張虛脫的跌在地上,腿軟的沒半點力氣,隻能匍匐著向門口挪去:
“你,你彆乾看著,快拽我出去……”
顧漫漫撲棱著腦袋:
“不行,我,我沒力氣了,腿,腿也軟。”
喇叭張用了半條命才爬到門口,臨了,身軟嘴硬道:
“你剛剛砍他的時候可不軟——哎~哎~臥槽!”
原是江遠兮已將嘴中的異物吐出,拉著喇叭張的腿就往後拽,直把喇叭張拽至身下,手一伸,牙一張,朝著喇叭張的屁股就咬了過去。
隻聽“噗”~的一聲,喇叭張驚嚇之下崩出個大屁!正崩江遠兮滿臉。
江遠兮的頭一頓,嫌棄的扇了扇——不行,味還是太大了!
可他又不舍放棄眼前好不容易到手的大餐,隻得用一隻手捏住鼻子,再一次張牙咬向屁股!
不想,屁股沒咬道,卻咬下來一隻質感還不錯的皮鞋。
生死攸關間,白柳灰三人終於趕了回來,白柳灰一腳攔在二人中間,皆空阿門則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擒住江遠兮,喇叭張站連滾帶爬的站起身,剛好看見和尚皆空帶回來的驢皮鼓。
眼睛提溜一轉,一敲驢皮鼓,扯著嗓子就開始唱到:
“請神~日落西山唉~”
才剛開口,喇叭張那沒站穩的身子被白柳灰一光腳又給踹趴下了:
“滾犢子,你見過道士打僵屍,和尚打僵屍,你特麼什麼時候看見過跳大神的能打僵屍的?”
喇叭張哭喪著一張臉,死鴨子嘴硬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我們開個先河。”
白柳灰哆嗦著身子:“開你祖宗!”
實在是白柳灰的仙家堂口就設在辦公樓內,喇叭張一開口,他家大神立馬受到受到召喚,撒了歡的往白柳灰身上鑽!
這一堂子堂口總有幾個腿腳利落的,這一來一去,白柳灰剛剛才用枸杞養好的精神氣就又被仙家們帶走了,難怪白柳灰吊臉子。
喇叭張梗著個脖子愣是不認錯:
“再說,我這也是為了你們有關部門的名聲,若是讓他從你們這出了去,你們有關部門難免一個名利受損!”
顧漫漫更是一臉鄙視的看著喇叭張:
“擦擦你的□□吧,你還不如一個好老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