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遠兮苦爹喊娘的慘樣,白柳灰立刻衝著襲擊江遠兮的山羊胡子喊道:
“閣下養屍製僵就不怕遭天譴嗎?”
山羊胡子聽見聲音停止追捕,作出一副看傻逼的神情,詫異道:
“什麼?”
因白柳灰此時乃魂魄之體,並不能對眼前之人做什麼傷害,隻得一邊拖延時間,一邊等他家老碑王:
“你可知道,你所害的人每一個都有父母子女,甚至是姻親眷屬,也就是說你每製一具僵,就會害了一個家庭。
若我沒看錯,閣下也是個人,難道就不會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自己的家人嗎?”
不料話才剛說出口,耳邊突然傳來兩聲嚎叫,還不等白柳灰反應,身邊一左一右掠過兩道身影,直奔山羊胡子而去,竟然是二僵!
……什麼情況?
在白柳灰一臉懵逼中,聽到江遠兮不可置信的再一次叫到:
“媽!爸!”
白柳灰瞬間呆愣原地,老碑王亦是一步一喘的走到白柳灰身邊,見此場景無奈的聳了聳肩:
“得,不用替人操心了,他全家都在這了!”
頓了頓,不知從哪摸出一壺酒,猛灌好幾口:
“嗝~我說怎麼打得好好的突然轉向了呢。”
屋內空間不大,山羊胡子同二僵爭鬥周旋顯得十分束手束腳,不禁有些氣急敗壞:
“這玩意就一點不好,動不動就他麼反主!他娘的,沒辦法了!”
說著,山羊胡子胡亂從身上一模,竟拿出兩支二踢腳!
白柳灰心下一緊,直覺不好:
“不——”
“要”字還沒喊出,就看見山羊胡子手指一碾引線,瞬間閃起火光,而後發給二僵人嘴一個。
二踢腳,雙響炮,咣咣兩聲,二僵嘴中紛紛冒出一陣白煙,雙雙倒在地上,彆說牙齒,牙床都炸沒了!
幾乎是聲音響起同時,山羊胡子身子一竄,重新鑽進了灶坑!
“爸!媽!”
動情的撕心裂肺後,噶~的一聲,江遠兮暈倒了!
這一切看似繁瑣,但其實也不過是發生在幾瞬之間,白柳灰作為魂體沒法阻止,老碑王則是……就顧著喝酒了,沒反應過來!
氣的白柳灰劈頭蓋臉的質問老碑王道:
“你哪來的酒?”
老碑王也知道自己喝酒誤事,心虛氣短道:“路,路上自帶——哎,哎你乾嘛去?”
白柳灰頭也不回:“賭煙筒!”
老碑王麵露難堪,酒勁也在此時上頭,晃悠了一下,勉強站穩身子:
“彆去了,有這功夫,那術士早跑了!再說,你連個實體都沒有……”去了也沒用。
白柳灰三下兩下爬上房頂,看了看空無一物深不見底的煙筒,回過頭顫抖著手直指老碑王:
“你事大了,我跟你說,你事大了!”
而那邊江遠兮暈的快,醒的也快,又噶~的一聲,他爬起身子坐在地上,開始哭天喊地,不停的抹眼淚:
“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