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先生,你可以親吻你的新郎了!”
“阿朝,我愛你。”
說完便在付朝唇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吻。
付朝臉噌的一下紅透了:“司儀!沒彆的事我們就直接入洞房了!”
?
“哎?那個……新郎們有點害“白先生,當你牽著他的手這一刻起,無論貧窮和富貴,健康和疾病,你都將關心他、嗬護他、珍惜他、保護她、理解他、尊重他、照顧他、謙讓他、陪伴他,一生一世,直到永遠,你願意嗎?”
“我願意。”
羞,大家吃好喝好啊。”
付朝拉著白遷直奔他定的酒店大床房。
白遷卻拉住了他的手。
“乖,咱們回家,酒店的床臟。”說完便拉著付朝走出了房間。
白遷的職業是一名醫生,而且是海歸,不知道是因為醫生都愛乾淨還是他自己愛乾淨,他患有深度潔癖。
付朝當機立斷的吼道:“遷遷子!這可是這是我精心布置的婚房~這麼好看~你真的舍得回家嘛~“
白遷隻是笑笑,繼續拉著付朝往門口走。
付朝看見白遷的反應,一點都不驚訝:“我們從來沒在除家以外的地方做過,還以為婚禮你會妥協一次呢!哼。”
付朝被白遷連拖帶拽的拉出了酒店,此時他們包下來的大廳還熱鬨非凡,酒店外卻飄著大片大片的雪花。
“好冷啊…這西裝一點都不保暖……那店員怎麼說來著…她說過絕對保暖吧……”付朝使勁地搓著自己的手。
白遷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大條圍巾,他一向隻會用自己帶的東西,深度潔癖可不是開玩笑的。
“沒事,我帶了圍巾。”
他把圍巾在付朝脖子上纏了幾圈,付朝也配合的縮了縮脖子。
“還是好冷啊……要不……要不咱打車……打車回去吧……”
作為一個深度潔癖,白遷接受不了坐在一個不知道被多少人坐過的座椅上。
從他們認識開始,一共就坐過兩次出租車,一次是他們去旅遊,結果他們找到的唯一一家酒店也滿人了,他們坐出租車去市裡睡的。另一次是白遷在醫院做手術時過度疲勞,才被付朝忽悠上出租車的。
“多運動一下就不冷了,”他伸起自己垂在兩側的手,將付朝的手罩在了裡麵,低頭吹了口氣,因為溫度零下,他吹出的氣立馬變幻成了白霧,在雪中顯得格外誘惑。
但突然的悶笑打破了這美妙的場景。
“都叫你不要染發了,你是不知道,剛才你的深綠色頭發在那強的閃光燈下被照成熒光綠了,我差點笑場……”
白遷伸手揉了揉付朝的綠毛。
“閉嘴吧,誰知道你要在我染完頭發的晚上跟我求婚,這頭發短時間搓都搓不掉。況且,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幸運啊,初中學的刻苦,把自己學白了頭,還進了醫院,最後輸了會兒藥就活蹦亂跳的,但頭發一直白下去了。我這不是羨慕你嗎?白頭發走在街上回頭率百……百分百,而且……當初看上……你,這頭發……也有……幾分功勞。”
付朝已經冷的打哆嗦了,他撇了撇和他穿同款卻動都不動的白遷,他皮膚很白,雪白的脖子露在外麵,付朝都替他冷。
白遷察覺了他的目光,也朝他看了看,看著小男朋友呆滯的目光,他笑了笑,又朝他的頭上輕輕的揉了一把。
“要擔心我的話,就把圍巾分我一半吧,這圍巾夠長。”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要分圍巾,他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二十年了,現在根本不冷,隻是單純想逗逗自己的小男朋友,小男朋友內疚又不想說出來的表情太可愛了。
“好啊,正好我也不是很冷,就勉為其難分你一半吧。”現在腿還凍得發抖的付朝說著就去扯自己脖子上的圍巾。
“哎,逗你的,真不冷,快自己戴上。”
兩人在人行道上把圍巾你推我我推你的。
白遷和付朝恩愛了四年如一日,他們在風華正茂的年紀相遇,就再也沒分開過了。
突然,十字路口傳來一道巨大的喇叭聲,白遷警惕的朝那邊望了望,付朝卻還在堅持把圍巾往白遷脖子上纏。
“我們快走,那邊好像追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