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該怎麼形容我們這過去的五年。”
“五年嘛——”
“當然隨便你啦。”
門窗緊閉的臥室裡,房間的冷氣開得很足,對於抵抗四月底突襲沙都攀升中的熱度來說再合適不過。
“可這裡還是很熱的欸……”
閆鈳軟趴趴地縮成一團窩在床上奶油色的被褥裡,不服氣地撅起嘴小聲嘟囔。他隻願意露出自己圓圓亮亮的一雙眼睛和又密又細的長睫,被單半蓋不蓋地搭在下半張英氣又漂亮的臉上。
他亮亮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房間天花板壁紙上獨特的花紋,支起耳朵。臥室裡空調噴氣的噪音在逐漸厚重的涼意裡緩聲停止,自己的耳邊半天無人回應。閆鈳撇了撇嘴,露出不太滿意的表情,轉過腦袋看了看另外一個正在和被子糾纏成一大團的身體,然後向旁邊的枕頭上湊了湊,咂咂嘴,發出比剛才更響亮的一聲感歎。
“奏效。”閆鈳挑眉,心裡暗爽。
旁邊的一團果然動了動,一條手臂從混亂的層層疊疊的被子裡伸出來。屬於少年人的修長手指根根骨骼分明,向閆鈳的方向探了探。更像是某些不經意的巧合,又正正好好落進閆鈳烏黑柔軟的發旋。
手的主人接收到指令,終於開始慢慢悠悠的搭話。
“欸?不會吧閆鈳,你…你可都搬過來了好些年了吧,怎麼還年年都嫌熱啊……”
申義晟圓圓的腦袋從被子中探出來,毛茸茸的頭發堪堪經受住他睡姿不老實的無底折磨,已經揉搓成一撮一撮的左枝右杈,又蓬又鬆。
好像更憨了欸。
閆鈳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