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太過簡短的回複，葉山辭懷疑他都沒聽懂。

“哥，我再給你仔細說一下，是……”

男生忍不住輕笑，一個單音節通過電流傳輸過來，帶來密密麻麻的感受。

葉山辭突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我知道，已經跟門衛打過招呼了，你去吧。”

幾秒後，葉山辭找回自己的聲音，“哦哦，謝謝哥。”

“麻煩你了。”

掛斷通話後，葉山辭久久不能平複。

他要收回剛才那句話。

比起哄睡，人可能更適合哄騙。都不用看臉，他笑一聲就有大把人乖乖跟著走。

這小子搞傳銷，一騙一個準啊！

唉，哪一行都有人才，先天條件是羨慕不來的，他還是好好乾自己的活吧。

跟著導航，他們來到了病人家門前。

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來就是陪同的阿姨了。

“阿姨您好，我是來陪診的。”葉山辭笑著打招呼。

“老先生在客廳等著了，我去把他帶出來。”

“需要幫忙嗎？”

阿姨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內就傳來對話聲。

“不用！”

“哎你等等，我攙著你走。”

“哎用不著，都已經好了”

……

聲音越來越大，不一會兒一對老人就出現在門口。

葉山辭彎腰，“爺爺奶奶好。”

奶奶上下掃了他一眼，“小夥子挺精神的，叫什麼呀？”

“奶奶，我叫葉山辭。”

“好好，小葉，這老頭犟得很，你多注意著啊！”

奶奶叮囑葉山辭時，爺爺輕輕哼了一聲，將臉偏向一旁。

“好的奶奶，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爺爺的。”

爺爺不讓人搭手，葉山辭就先打開後座門，在後麵幫著他坐好。阿姨平時照顧慣了，現在肯定是和爺爺坐一起。

關上車門，葉山辭來到副駕，跟奶奶揮手再見。

“師傅，去二院。”

他提前查過路線，從小區到二院並不遠，應該要不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車裡一片寂靜，葉山辭出聲打破了沉默，“爺爺，您暈車嗎？”

爺爺仍是臭著一張臉，“我姓秦。”

然後是小聲嘀咕：“我就隻有一個寶貝孫子。”

葉山辭燦爛一笑，“秦爺爺，您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沒有。”

“好勒，您有什麼不舒服的及時跟我說。”

今天運氣很好，幾乎是一路暢通。

到達醫院後，葉山辭讓阿姨陪著爺爺坐下，自己拿著就診卡跑去取號，然後排隊。

很快叫到了他們的號，剛才醫生說老人小孩陪同家屬隻能一位，葉山辭就讓阿姨在外麵等著，自己陪爺爺進了會診室。

醫生刷了一下爺爺的就診卡，上麵有之前就診的情況，然後仔細檢查爺爺的手腕。

“恢複得很好，現在還能感覺到疼嗎？”

爺爺：“早就不疼了。”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老人家您康複了也得多注意點，不要二次扭傷。”

之後醫生說了一些注意事項，葉山辭都細心記下了。

因為是最後一次複診，且狀況良好，醫生都沒再開藥，麵診完他們就可以走了。

這大概是葉山辭陪過最簡單的一次診，卻是他最開心的一次。

醫院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見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彆，現在隻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葉山辭打車送爺爺回家，車一停下，奶奶就急忙迎上來。

“怎麼樣？沒事吧？”

爺爺搭著奶奶的手，“我就說早好了，你還一天天操心的。”

“我不是怕……”

“行了行了，跟孩子說一聲，彆讓他擔心了。”

奶奶手裡握著手機，“寶貝說他下午回來。”

“那我得去接他。”

“你接什麼接，手都剛好。”

爺爺放下自己的手不說話。

奶奶猶豫幾秒，走上前問葉山辭：“小葉，你們這行還乾其他的嗎？”

葉山辭點點頭，“當然，跑腿買藥接人什麼都行。”

“可以接人啊，那太好了。”奶奶拍著手笑。

“能麻煩你下午去機場接我們的孫子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