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認真的臉上似乎還掛著那股玩味的笑,他在掩飾著些什麼,好像不想讓人發現他的那絲溫柔。
那群彪悍男人追了上來,狠狠的抓住景川,雖然帶著黑色的墨鏡,但猙獰的表情下,那墨鏡卻顯得是和平的麵具。景川沒有反抗,也沒有之前強硬的語氣,看著那個麵帶刀疤的男人說道:“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就跟你們走。”
刀疤在月光下竊竊的笑著,就像那個男人嘴角的弧度。
重重的一棍,景川失去了知覺,轉向羽然,那個刀疤男人揮了揮手,手下的人把羽然放開了,拖著景川離開。
沒有多大力氣,但卻阻隔著步子的邁動,刀疤男人回身看見一個倔強的眼神看著自己,那雙明眸仿若夜色璀璨的星。
“帶我一起走吧,叔叔,我想跟他在一起。”羽然誠懇的看著那個男人,淡淡的笑容,似乎要撫平那道刀疤。
沉沉的黑夜,那星,凝出閃閃的光。
一群黑衣男人又拖著人回來了,像夜裡迷失方向的妖精般的女孩看著這樣的舉動,臉上淡然,嘴角一抹奇異的笑,似乎在嘲弄被帶來的這兩個人最終的結局會很悲慘。
習慣了父親這樣的手段,也接受了黑夜下肮臟的手段的女孩,卻在月光下看見了一張英俊的臉,在皎潔的幽光照射下,眉間有著說不出的憂傷,身體輪廓發著潔白的光環,挺拔的鼻子,嘴角傲氣的上揚,即使沉睡著,也擁有著強大的氣場。
“淩叔叔,他是誰?”女孩上前深深看著景川問道。
“小姐,老爺的事,我們不便回話。”說完恭敬的回個禮,向灰暗的房子走去。
幽暗的屋子,滿是潮濕的氣味,空氣中帶有泥土的飛塵,景川吃力的睜開眼睛,後頸隱隱作痛,聲音有點不清晰。
“這個女孩是誰?帶她來做什麼?”一襲黑衣的魁梧男人,皺著眉不解的問道。
刀疤男人看看昏迷的羽然,頓了頓,似乎有不得拒絕羽然的理由,但卻咬著牙說道:“她找死。”然後謹慎的囑咐道:“看住他們,尤其那個女孩,景川似乎很在乎她,也許會派上用場。”
光線漸漸變弱,鐵門重重的關上,鐵鏽發出刺耳的響聲,景川腦子一下清醒,幽幽的月光透過一扇小小的鐵窗照射進來,景川正正身子,正欲起身,發現身上已經被繩子捆綁住了,身旁還有昏迷不醒的羽然,景川用身子蹭向羽然,小聲的叫著:“喂喂,醒醒!”看羽然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便加大了力道。
羽然皺了皺眉,緩緩的睜開眼睛,在這樣幽黑的屋子,這縷月光卻是如此的刺眼,羽然正欲用手遮住這縷光線,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捆綁住了,這時大腦才清醒,看著景川,月光下,他仿佛也在發著光。
兩人互相掙紮著解開了繩子,但卻沒辦法逃出這個暗屋子。
“你怎麼在這?”景川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狼狽的女孩,本想發脾氣的卻隻能用柔和的語氣問道。
羽然怯怯的看著景川,深思了一下,不情願的從聲帶擠出很小的聲音,說道:“害怕。”
“開什麼玩笑。”景川哼笑了下,玩味的臉貼近羽然,“彆學你爸爸那套,我連你名字都記不住,彆說你喜歡我?”看著羽然認真的臉,月光傾下,白皙甜美。
景川清清了嗓子,繼續說道:“勾引我也沒用,從我這撈不到什麼好處。”
看著羽然依舊沒有說話,臉上掛著淡然的笑,看著他,景川抽了抽鼻子,尷尬的深吸一口氣,“那你,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