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裹著自己腳踝的鯨魚遺骸裡麵,有晶瑩的氣泡鑽出,路過圖爾斯安靜的鼻腔,化作了海麵上一星微不足道的響聲。
相比於馬肋骨河穀中的味道,圖爾斯在一陣搖晃的風中還聞到了一絲甜膩的氣息,他的呼吸通暢了,身上的衣物也被換了下來,木質船艙在輕輕搖晃,使他猶如置於繈褓之中。他緩緩坐起身來,向著艙門方向掛在門框左側的風鈴望去,微風拂過遮擋著艙門的深藍色帆布輕微翻動,這個星球上最美的歌謠,伴著風鈴清冽的響起。
“小路喲~海風哦,伴著妹妹打魚哦,風打船頭,雨翠草呀,小哥摔了大跟頭哦…”陌生的文字伴著悠揚的旋律,編碼般的刻在了圖爾斯的腦海裡。自多年之後才得破譯,這簡單的曲調聲,也伴隨了圖爾斯所有的地球歲月。
走出船艙的圖爾斯遇到了一個絕美的黃昏,和一個他永世不忘的白衣女子。
女子跟他說了很多他聽不懂的語言,然後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從來不曾看見過的微笑。
白衣女子拉住他的手臂,指了指海灣的對麵,對著一臉茫然的圖爾斯大聲說到。
“那裡是我的家,羅賓穀…”
經年之後,圖爾斯坐在羅賓穀木屋前的搖椅上,望著遠方泛紅的海岸線將自己酒袋中的酒一飲而儘,有些失望的說。
“要是我記得她說的每一個字,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