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麼,不聒噪很安靜,就是有點冷,有時候還好壞不分。
風殊白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沒有表態。
平心而論,師予寒是最好的同修人選,可是,要她認死對頭為主,哼哼,打死都不可能。
蘇鳳鳴道,“既然玉鳳宗三百弟子都沒有合適的,那還是請三生花入靈匣吧。”
當牌位?!
風殊白:“……”
眼瞅著師予寒垂著眼眸,欲轉身離去,風殊白一咬牙,蹬著兩條化成根須的小短腿趕緊遊向了她。
死對頭就死對頭吧,總比當個牌位好!
有人叫道:“快看快看,三生花動了!”
師予寒秀眉微擰,盯著水盂裡的三生花,遲疑著問:“你可是要認我為主?”
風殊白彆無選擇,點點頭。
大家看見一片花瓣抖了抖,像是在點頭回應,再次震驚了,這花真的開靈智了!
阮玉容恭喜道:“恭喜師姐,靈花認你為主了呢。”
當天晚上,師予寒就捧著三生花回房了。
師予寒住的地方在蓮花峰上的一座水潭前,門前一叢翠竹,水邊一叢蘭芷花。
山風吹來,竹影搖曳,空氣中隱約飄著淡淡的花香,倒也是個清雅幽靜之地。
師予寒推門進去,將水盂放在窗前的小桌上。
風殊白默默打量著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一桌一椅,靠牆一張小床,床前一架屏風,上麵繡著一隻展翅欲飛的玉鳳。
風殊白覺得無聊,在水裡泡了半天,想出來晾晾。於是在水盂裡撞來撞去,希望把水盂撞翻,她好滾出來吹吹風。
師予寒盯著水盂來忽然遊來遊去使勁折騰的三生花,不知道它要乾什麼。半晌,她問道,“你是嫌水盂小了嗎?明日我尋個大點的水盂換來與你,如何?”
風殊白一聽,要是換個大水盂,水麵更寬敞,那她不是更難從水裡把自己挪出去?她抖動著花瓣,奮力拍打水麵,極力抗議這個不靠譜的提議。
師予寒試探著問:“你是不想換盂嗎?”
風殊白點點頭,是了,就是這個意思,彆給我換大盆。
師予寒見到水盂裡的三生花安靜了片刻後又開始亂撞,不停撞一下水盂,還在時不時水麵上噗通跳一跳,像是想要魚躍龍門,她凝眸思索片刻,問,“你可是想從水裡出來?”
風殊白欣喜地狂點頭,大聰明!感謝死對頭這麼懂我!
師予寒見三生花這次不住點頭,她淡淡一笑,伸手從水盂裡撈出了三生花,將它托於掌心中。
風殊白終於不用泡在冰涼的水裡了,她舒服地舒展了一下全身,然後四仰八叉地躺在師予寒的手掌上。
師予寒的掌心很柔軟,微微透著暖意,躺上去還挺舒服的,比她躺在羅刑宮那墊著厚厚褥子的豪華大床還舒服。
師予寒見三生花一動也不動,安安穩穩地趴在自己掌心裡,再一次端詳打量起這朵花。形似蓮花,渾身上下雪白通透,隱隱發出極淡的光華,觸感細膩光滑,好似最上乘的羊脂白玉。
師予寒凝視片刻,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三生花可愛的尖尖。
原本是閉著眼睛舒舒服服晾自己的風殊白感覺腦袋被人摸了摸,睜眼一看,原來是師予寒在摸自己的頭。
拿開!你這是什麼毛病?就這麼喜歡摸頭?
然而,師予寒聽不見她的心裡呐喊,摸了一下後,大抵是覺得指尖的手感太好,忍不住又摸了一下。
“三生花,我叫你花花好嗎?以後我們一起努力修煉吧。”
師予寒唇角勾起一抹很輕的溫柔的笑,就連一向清冷如雪的眼眸裡,此刻都暈開著笑意。
不笑的人笑起來總是特彆好看,何況還是師予寒這樣的絕色美人。
她指尖又點了點花尖尖,然後把三生花輕輕放在了桌上。
風殊白被這笑容晃了晃眼,都忘了對方剛才對自己的冒犯無禮行為。等到被放回桌上,風殊白才反應過來,心裡不自然的哼了一聲。
該死的死對頭!又是這種該死的笑!
還有,花花這個名字你怎麼想出來的?又土又難聽啊!
很快,她聽到吱嘎一聲,師予寒推門走了出去。
風殊白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到了倦鳥歸林的時候,很快就要天黑了。
她今天感覺特彆累,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又死了,還被吸進三生花裡,成了一朵花樣,被人爭來搶去,還落在了死對頭手裡。
風殊白又打量了一眼這間小屋,難道以後真要呆在玉鳳宗被死對頭天天養在水盂裡?
她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先睡一覺再說,醒來再想怎麼辦。
她想翻個身,發現花瓣形狀的身軀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卯足了吃奶的勁,蹬了一下小短腿,身體終於側翻了,也算是翻了個身,但是這個姿勢還不如剛才仰躺著舒服。
就在風殊白想,要不要揮揮手,招呼死對頭來幫自己時,她一抬頭,忽然看到了了不得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