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螭閃電般飛出,打掉了流光。
“你還真砍呀!這可是你的手!”
師予寒不解地看向她。
“開個玩笑,我要你的手做什麼?血淋淋的。哪有你現在這樣纖纖素手,指如蔥根的好看?”
師予寒又臉紅了,匆匆移開視線。
“把你的右手給我看看。”
“這……”
這次沒要師予寒斷手,她卻意外地踟躕猶豫,站在原地,沒有上前的意思。
“師予寒,你都看過我的身體還摸過了,我看看你的手摸摸你的手,不過分吧。”
師予寒薄唇緊抿,似乎無法辯駁,隻得生硬地遞出右手。
風殊白輕輕握著她的手腕,將那隻手翻過來,掌心向上。
指尖上被齒丁草割傷的傷痕未消,就是這隻遍布傷痕的手,流著淋漓鮮血,卻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直到最後都不肯放棄。
風殊白另一隻手拿起床頭桌上的藥瓶,拔去瓶塞,給她小心地輕柔地抹上。
她看著這隻手,勾起一個淡淡的笑,語氣顯得很輕鬆,“下次彆再犯險救我了。我是魔頭,人人得而誅之,死了就死了。你不一樣,你是正道名門,前途無量,犯不著為了救我搭上性命。”
她恍惚感覺到師予寒有偷偷看她,可是自己去尋找那束目光時,卻什麼都沒有找到,隻記得師予寒垂著眉眼搖了搖頭,依舊是清清冷冷的,“我做不到見死不救。”
“唉……傻……”
……
風殊白勾唇淺笑,從夢裡笑醒了。
絲帕被一隻蔥白如玉的手掀開,沐浴過後的師予寒膚如凝脂,清麗脫俗,宛若天人。
“花花,你也洗一洗好嗎?”師予寒捧起了三生花。
風殊白搖頭,躺著吹風曬太陽多好,她才懶得動。
可是下一秒,風殊白就被兩根青蔥的指尖夾了起來,師予寒用水術凝成一道溪流,從花瓣的尖尖開始,到根須,一瓣一瓣仔細地洗,一邊洗一邊輕輕地揉搓。
風殊白不情不願被水衝著,
“哎喲,我的臉……師予寒,你個色胚!你摸哪裡……啊哈哈,彆摸肚子,哈哈哈,彆摸了……你,你又摸我屁股……”
洗完澡,風殊白氣呼呼地瞪著師予寒,又被她揉圓捏扁擦乾身體。
“師予寒!你又摸我!你給我等著,以後我一定要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