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眾蟲哀嚎的機甲係入學考試,射擊器持有許可證考試容易得多。
如特弗雷教練所言,瓦萊特不確定警衛局是否卡服役經曆。
星網上找不到相關內容,匿名論壇的消息也不全麵。
他習慣萬事做好最壞打算,假如機甲係和射擊許可都不順利,就要考慮扮成雌蟲從軍了。
首都星上,享受雄蟲補貼的安逸生活可無法恢複修為。
傍晚,攝政商業街,太空激戰射擊館。
星雲灰色的平流層號落下,特弗雷以為是哪個熟客買了新飛行器。
散客大都周末來玩,平時館裡最多隻有那幾個酷愛射擊的戰友。
沒有顧客,自然也沒有隻在周末出現的兼職工作蟲。
特弗雷一整天都在忙上將的私下委托,查找多年前的戰場舊事並不容易。
他把射擊考試預約忘在了腦後。
黑發紅眸的雄蟲走下飛行器,他才恍然想起來,趕忙將瓦萊特迎進館裡。
天賦不錯但有點心急。
特弗雷覺得這麼短的時間,雄蟲肯定看不完教材和題庫,理論知識怕是過不了。
瓦萊特解下移動終端,隨便選了台光腦開始理論部分答題。
“射擊器理論與結構”和“射擊器安全與法律”都是在光腦上進行的客觀題科目。
交卷即出分,任意科目低於九十分便無法通過。
每個科目100道多選題,大部分題目來自館裡出售的備考資料。
強大的修士有過目不忘之能,瓦萊特完美且快速地通過客觀題考試。
特弗雷本以為,瓦萊特答題時,可以先休息會兒,再去整理今日搜集的資料。
有監控在,離開一會兒也無妨,作弊是不可能的。
萬一沒考過應該不用安慰吧。
想到上次擔心雄蟲追究而送的栗子蛋糕,頂射擊館半天流水了,令蟲心痛。
沒想到雄蟲速度極快,從未出錯。
特弗雷剛覺得歇得差不多了,瓦萊特已經交出了理論與結構的滿分答卷。
特弗雷索性放棄整理資料的打算,全程旁觀雄蟲做題。
他對題庫極為熟悉,十分好奇瓦萊特什麼時候錯第一題。
瓦萊特的記憶不會出錯,更不會手殘誤點。
特弗雷注定要失望。
第二個科目交卷,再次全對的瓦萊特順利通過了實操部分的射擊測試。
隻等警衛局通過申請,便能擁有“個蟲射擊器持有許可證”。
等待結果的時間總是漫長,萬一不成,瓦萊特為自己準備的退路是偽裝雌蟲參軍。
蟲族憑借信息素和蟲紋判斷性彆。
蟲紋容易偽造,雌蟲信息素偽裝要複雜些。
每個蟲的信息素都是獨一無二的。
即使是同一個蛋中出生的雙生子,信息素也存在細微差異。
他不能直接“照搬”某個雌蟲的信息素。
神識、精神力、信息素三者的關聯他還在研究。
大致思路是以神識或精神力模擬、偽裝雌蟲信息素,控製自身雄蟲信息素釋放,以此乾擾其他蟲和機器的判斷。
高序列等級還是有些優勢,瓦萊特的身高在雄蟲裡很不錯。
放在軍雌中雖低於平均,也足夠扮演中低序列雌蟲。
如果肌肉再明顯些,就更像雌蟲了。
部分軍雌極為健壯,肌肉誇張,仿佛熊類妖獸化形,極富力量感。
由於信息素種類和水平差異,雌蟲在增肌上優勢顯著。
同樣的飲食和訓練強度,雄蟲隻能長一點點肌肉。
瓦萊特不知怎的聯想到塞西爾。
上將背部肌肉線條優美,寬肩窄腰。
連舊傷痕都鐫刻著歲月打磨過的堅韌優雅,對應著他的不朽功勳與帝國曆史。
這樣一位凜然的雌蟲,前主怎敢那般對待?
好在麵試之後,塞西爾上將沒再聯係過他。
希望雌蟲上將已經忘記之前的不快。
等結果期間,瓦萊特扮作雌蟲出門逛了一圈。
周末蟲滿為患的公共飛行器上,沒有蟲注意他,更沒有一群雌蟲讓座。
信息素偽裝很成功,加入軍團後小心行事,應當不會被發現。
即使雄蟲身份暴露,以帝國法律的偏袒程度,最多扣些補貼。
之前在攝政街偶遇天鷹公爵家的丹尼爾後,被跟蹤監視的感受很快消失了。
天朗氣清,瓦萊特邀丹尼爾小聚了一次。
他得知丹尼爾還是帝國理工大學天文專業的學生,算是他的直係學弟。
當瓦萊特從丹尼爾口中得知,天文係的老教授把他當作負麵案例警示往後的雄蟲學生後,一時語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