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新學會的手段,易沐煙很容易的絆住兩隻小巧的無毛兔。
隨便找了條小溪把兔子處理乾淨,易沐煙打算找個平坦無草木的地方,把兩隻小兔子給烤了,畢竟森林防火人人有責嘛。
很快,易沐煙找到一塊空曠的地方,這裡沒有多餘的草木,地上是大概二十餘平米的石板岩,中間還有一塊凸起的圓柱形石碑,石碑接近三米的樣子。
走近一看上麵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看著有點像人為鑿刻的。
放下兔子和撿來的乾柴,易沐煙用小石塊壘出了一個簡易小灶台,以前在外野營的時候,這種事情易沐煙沒少乾,現在做起來也是駕輕就熟。
等易沐煙生火把兔子烤的冒出油香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忍痛的呻.吟聲。
嚇得易沐煙差點把手中的兔子扔篝火裡。易沐煙不信鬼神之說,怕就怕這個聲音是什麼大型野獸。
大型野獸都是有領地意識的,易沐煙一直沒在這裡看到過大型野獸,說不定就是這片領地的野獸外出狩獵現在才回來。
但是仔細回想那聲音,更像是人類發出的。
易沐煙小心的把兔子放在事先撿來的大樹葉上,這才仔細聆聽周圍的聲音。
現在天已經黑透,整個林子裡就自己這裡一點光亮,襯的周圍無邊的黑暗很是陰森。遠處枝丫交錯的林木,就像是一些恐怖電影中的異形手爪似的。
換做彆人在這樣的黑夜,還憑空聽到一聲呻.吟,多少也會被嚇到麻爪。
但是易沐煙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剛才確實聽到有人的聲音,有人就代表有出去的機會,易沐煙當然得把握住。
於是,易沐煙挑起一根柴火,順著身後的石碑轉了一圈。
“奇怪,明明聽到有人的聲音,難道是夜梟的聲音?”
易沐煙仍不死心,明明剛才的聲音就像在身後一樣,怎麼這會兒沒有了?
於是,易沐煙貼近石碑的跟腳,高舉柴火棍準備再度搜尋一圈。
誰知,就在他貼著石碑,剛下第一腳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腳下的觸感異常柔軟,伴隨著他下腳的力氣,易沐煙再次聽到了微弱的呻.吟聲。
“壞了壞了,對不起啊朋友,我不知道你黑燈瞎火的躺在這睡覺,我不是有意踩你的啊!我烤了兩隻兔子,要不送你一隻算賠罪吧?”
意識到踩到人的易沐煙趕緊跳開,並誠懇的道歉。
這可是這三天來自己唯一碰到的人類,怎麼著也不能得罪了。
誰知,等了三五分鐘後,那人都沒有說話,除了剛才被踩的時候哼唧了一聲外,那人並未回複易沐煙任何話語。
易沐煙好奇的把手裡的柴火棍朝前湊了湊,便看到了一個依靠石碑半躺在地的男人。
慘白的臉、緊閉的眼、皺緊的眉頭,再加上不住顫栗的身體,易沐煙肯定這位仁兄定是傷的不輕。
“都如此落魄了,竟然看起來還這麼帥!當然比起小爺我還是差那麼一丟丟。哎,遇到我算你運氣好,誰讓我缺個向導呢。”
易沐煙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人架了起來。
“我的天!這位兄弟你看起來不胖,骨架倒是挺重的哈!”
當然沒人回答。
易沐煙半架半拖把人搞到了篝火旁邊,許是感受到了篝火的溫度,那人再度哼唧了一聲,下意識的朝篝火旁滾去。
易沐煙趕緊一條大長腿伸直,擋在了那人與火堆之間,防止這位仁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自己腦袋給燒了。
易沐煙吃完一隻兔子後,那位躺著的仁兄還沒有醒,而且臉色看著是越來越白。
本想等的他清醒問問他是受傷還是生病,現在看來這人怕是要不好,死馬當做活馬醫,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自己剛入門的新手脈師,隻能趕鴨子上架莽一回了。
“這位兄弟,你可彆怪我拿你做實驗,這荒郊野嶺的就我一個新手脈師,我也是看你快不行了才出手的啊。”
自顧自的說完,對方依然沒有清醒。
“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
自己一個人完成了友好的溝通後,易沐煙又不知道從哪兒下手了,思量了一分鐘後,決定既然是脈師,那就從搭脈入手。
按在那人手腕脈搏上後,易沐煙根據乾天素正功法所說,將自己體內元素之力探入一絲,經過肌理進入經脈中。
易沐煙閉眼感受了一下,一幅立體的經脈成像,根據自己元素之力的探入,一點點的完整的呈現在了腦海中。
這人果然是個素行武者,他的身體中除了正常的一套經脈外,還有一套新的經脈,這便是素脈了。
按易沐煙從傳承那知道的不多的常識來看,已經修煉出素脈的武者,至少是比普通武者厲害了一個檔次。
“奇怪,這人都已修煉出素脈,身上又沒有外傷,怎麼會有瀕死的跡象?”
易沐煙不解,不過很快釋然,自己是個剛入門的,或許還有什麼原因自己不知道。
於是,便繼續用元素之力探尋那人經脈。
巡視完那人正常經脈,發現並無異常後,易沐煙操控元素之力改道前往素脈。
自己的一絲元素剛到素脈,便被那人體內殘存的元素之力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