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整天,也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易沐煙很是奇怪,一個人活生生的人,那怕是被常年囚禁,也不可能一絲關於其的信息都沒有吧?
謝絕了所有伸過來的橄欖枝,易沐煙正準備跟宋脈師回幻繞峰時,卻被一素武攔住了去路。
這人易沐煙沒見過也不認識。
不過,看宋脈師的臉色,這人怕是不好相與的。
那個人攔在易沐煙的麵前,說道:“這位小脈師,我們家少爺有請一敘。”
易沐煙還沒開口,宋脈師就把他拉到了身後,說道:“請回稟二少爺,沐煙才入著雍境初玄,恐不能為二少爺效力,還請……”
那人聽罷冷笑一聲,道:“能不能效力我們少爺說了算,你彆以為你是幻繞峰的,就敢如此忤逆我們少爺。彆說你們幻繞峰,就是首席都得給我們少爺三分薄麵。惹惱了我們少爺,小心掀了你的鋪蓋,趕出我靳生閣!”
“你!”宋脈師被氣的不輕,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懟。
這東元大陸脈師本就少,像他這種中上等修為的脈師,到哪裡不是被奉為上賓相待。這靳生閣的二少爺簡直就是個二世祖!氣煞人也!
易沐煙一把將宋脈師拉到一旁,說道:“宋脈師,不要緊的,我去去就回,你不要跟他們起爭執,先回幻繞峰吧。”
宋脈師對自己愛護有佳,易沐煙不想他為自己得罪主家,落得被掃地出門的結局。
畢竟真要動起手來,宋脈師這本土脈師沒有武力,自己雖然能運用些元素之力,但是也才初級,能力有限不值一提。
看宋脈師還欲僵持,易沐煙小聲說道:“放心吧,我就一入門的小脈師而已,二少爺問什麼我答什麼,大不了把剛得的茸角都獻給他,他總不至於與我一個小脈師為難吧?多有失身份?”
宋脈師想想也是,二少爺雖然狂妄,但是也極愛麵子,易沐煙如此恭順,他定然也拉不下臉來多麼為難他。
就是可惜了那兩枚極品茸角了。
於是,隻能回頭對他說道:“那你小心,他說什麼都彆反駁,我先回幻繞峰了,你快點回來啊。”
易沐煙點了點頭,宋脈師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易沐煙跟著那名素武,駕著遙柑鳥一路飛了近半個小時,才來到一處山頭。
這是一座比之前其他山峰都大的峰頭,那名素武帶著易沐煙徑直來到一處峰頂平台。
那位二少爺靳博明就在峰頂的亭子中,之前跟在他身邊的三個兄弟,這次就來了一個靳博惠。
這兩人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之前那兩人是庶子。
易沐煙來到亭子後,學著這裡的規矩,給兩人依次行禮問好。
靳博明看到易沐煙後,繞著他走了兩圈,說道:“這麼仔細一看,你也確實長的不錯。剛才比賽我也看了,手段也不錯,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伺候吧。跟著我可比跟著老大那短命鬼強。”
他的語氣讓易沐煙十分不適,一股高高在上施舍的味道,語氣中更是沒有一絲商量的意味。
自己也是在衣食無憂百般寵愛中長大,何曾有人如此對自己說話,就連那個渣繼父,都得對自己禮上三分。
易沐煙肯定是不能答應的,彆的不說,就說跟在這貨身邊,哪還有機會逃跑?
不過,也不能強硬拒絕,自己可沒這實力。
於是便委婉的說道:“二少爺見諒,我是被大少爺搭救撿回來的,而且大少爺身體不好,我為報答他,之前答應過要照顧他的,人總不能食言的不是?”
靳博明聽了他的話哈哈大笑。
“報答他照顧他?我看他是想利用你一個外人,來打探他母親的下落吧?”
“你以為他還能活多久?我不妨實話告訴你,你今天在眾人中,打探他死鬼母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彆為他浪費時間了,他最多也就再去家陣兩次,便能與他那死鬼母親團聚了。”
易沐煙大驚,抬頭看向靳博明,道:“您說什麼?您的意思他母親已經、死了?”
難怪呢,難怪這麼大一個靳生閣,一個活人生活的絲蛛絲馬跡竟連一點都沒有,敢情已經去世了。
可憐靳孤意還一直覺得自己找的不仔細,以為大家都是怕閣主怪罪,才一直不跟他說的。
靳博明笑道:“那個賤婢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是自殺的,你知道她為什麼自殺嗎?”
易沐煙看著靳博明猙獰的表情,意識到靳孤意母親的死恐怕不簡單。
靳博明也不等易沐煙回答,接著說道:“她知道她兒子要一輩子喂陣至死,甚至活不過二十五歲後,便自殺想要除掉自己這困住靳孤意的籌碼。哈哈哈,可惜,父親怎麼會讓這賤人如願呢?”
簡直喪心病狂!這是易沐煙聽完後,唯一能想到的詞。
靳孤意一直在找的母親,原來早都自殺死了。一個兒子為了母親,知道自己喂陣活不過二十五歲,還一直留在這裡,隻為生養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