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住靳生閣的五人後,那女子和同伴才急忙跑向那個倒地的男人。
女子立刻拔掉那人身上的毒箭,想要將毒血放出。可惜,儘管她怎麼使勁那人血液流速卻都是極慢的,而且血液竟然不是紅色的,而是近乎透明的粉色。
“哥哥,哥哥,你堅持住,我們已經傳訊給少主了,他馬上就會帶脈師過來了。”
女子一邊哭喊,一邊還在壓她哥哥的傷口,試圖再擠出點毒血。
旁邊的同伴看不下去了,拉起女人大聲道:“冉冉彆壓了,沒用的!他的血就快凝固了,讓吳豈他、他跟你說會話吧。”
女子這才停止手裡的動作看向哥哥,吳豈一直試圖跟妹妹說話,可惜他現在聲如蚊呐,吳冉剛才一直試圖想給他放血,並未注意聽到。
看哥哥眼睛一直看著自己,嘴唇一直翕動,吳冉一下跪坐在他身前。
“哥哥,嗚嗚嗚……,你說,冉冉都聽著呢。”
“冉、冉冉,你以後,聽、少主和大家的話,哥哥、不能,再照顧你了,讓,讓吳景給我一個,痛快吧,我不想看,看著自己化、化成血水。”
“不不不!你彆死好不好,我以後不任性了,我都聽你的話。你死了我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易沐煙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但是也無可奈何,有心但無力,這裡怕是沒人有解藥能救他。
其實,與其這樣感受著自己一點點化為血水,倒還真不如一劍給他個痛快。
但是那個吳冉姑娘哭的太慘了,撕心裂肺的哭,連她自己的同伴都勸不住她,易沐煙幾人也無立場開口。
就在幾人準備離開時,一支長槍飛馳了過來,長槍直奔鐘離戊幽門麵。
鐘離戊幽反手一掌將長槍拍回原處,這邊幾人也看清楚來人。
軒轅馗見來人,嘲諷道:“吳少主乾嘛呢?看清楚再出手不遲,我們是救人的,搞偷襲傷你吳家人的是靳生閣。”
吳冉同伴吳景趕緊跑過來阻在中間,省的少主誤會,兩方真打了起來。
“少主,是他們救了我們,不然我們幾人都會被靳生閣的暗算至死。可惜,吳豈他被毒箭射中。都怪靳生閣的混蛋,他在箭上塗了獨眼蜘蛛的毒。”
吳景說著將那持弓偷襲的人一把薅住扔到了少主吳秦腳下。
吳秦身邊帶的脈師一聽是蜘蛛毒,趕緊來到吳豈身邊查看。
須臾,朝這邊關注著的吳秦搖了搖頭,“若是剛中箭可立即將這邊臂膀削去,或可保住性命。現在,毒液已然蔓延全身,哎,少主還是讓吳豈早點去吧,彆遭這罪了。”
吳冉聽完差點哭厥過去,易沐煙知道這種親人相繼離自己而去的痛,特彆是最後一位至親離開帶來的隻會是成倍的剜心的痛。
吳秦聽完直接長槍微抬,刺破持弓箭那人的心臟,道:“留一人性命,其他都殺了。”
“是!”吳景果斷殺了剩下三人,最後一人也被他廢了雙脈。
留一人活命並不是心慈手軟,而是為了出去後讓靳生閣抵賴不成,也是昭告天下人看看這是個什麼品行的世家,此後吳家的打壓才會服眾。
解決完這邊,吳秦抱拳到鐘離戊幽麵前,道:“這位兄台,吳某剛才情急之下誤會,在此給兄台賠罪,還請兄台和軒轅兄見諒。靳生閣五人所獲皆歸軒轅皇室所有,此外我再奉上100對鴞隼小爪作為賠罪。”
“既是誤會,我等也無大礙,吳少主不必自責。”鐘離戊幽回道。
軒轅馗並未接受他的鴞隼小爪,而是將靳生閣幾人的全都搜刮來了,“吳少主,吳家的就算了,靳生閣也偷襲過我們,這就當是他們的賠償了。你還是先看看你們的同伴吧,我們就先走了。”
吳秦點頭。然後走到吳豈身邊,說道:“吳景你將吳冉帶走,吳豈這邊我來吧。”
“不不,不!少主,彆殺我哥哥啊,我就這一個親人了!脈師爺爺你救救他啊,救救他。嗚嗚嗚……”
本來已經走遠的易沐煙,被遠遠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嚎擾的十分不安。或許可以試試,哪怕不成功被彆人恨上,也好過這種見死不救良心上的譴責。
易沐煙考慮再三,拉住鐘離戊幽的手臂,快速的說道:“戊幽,快阻止!”
鐘離戊幽對易沐煙那是百分百言出行至,易沐煙話音剛落,他便一個匕首飛出,打斷了吳秦送出去的長槍。
長槍因此偏了方向,戳在了吳豈耳邊的土地上。
吳秦轉頭,“兄台這是何意?”
鐘離戊幽也不知易沐煙想乾嘛,隻得和軒轅馗幾人一起看易沐煙。
易沐煙知道時間緊迫,多熬一分他的把握就少一分,於是也來不及跟眾人解釋,直接跑到那位老者脈師身旁。
“這位老前輩,您剛才是不是說削掉中箭的肩膀就可以救回一命?”
那老者歎氣,道:“是,但那是剛中箭毒素還沒擴散的時候,此時已無用了。”
“如果我能讓他的毒素回歸到這條手臂呢?再砍掉這條受傷的手臂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