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許鐘離戊幽走回擂台中間,等著靳生閣出人。
靳博惠深知剩下的人,包括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於是乾脆派了一個目前隊伍中身手最次的人上場,耗一耗他的體力和靈力,防止他想接連挑戰,最後挑到自己。
雖然在靳生閣的時候鐘離戊幽深居簡出,但是閣中的子弟還是見過一二的,能站到擂台這裡的,在閣中同齡人中也都是頂尖。如今卻要被拿來給靳博惠消磨對手用,可惜了。
不過,鐘離戊幽可沒有那好的同情心,他現在隻想把靳生閣的旗子拔完。
兩人很快交上手,許是對方已知靳生閣難有勝出的機會,再加上本就不是鐘離戊幽的對手,交手不到的七八分鐘,便已出現頹勢。
那人沒有如靳博惠所願,拚著自己受傷去拖著鐘離戊幽,而是在落於下風的那一刻,立刻出口認輸。
輕鬆拿下一局後,鐘離戊幽仍然接著挑戰,直到靳生閣隻剩最後一人。
連挑幾人鐘離戊幽仍然氣息穩定,可見靳生閣的這些佼佼子,對於他來說也不過爾爾。
鐘離戊幽手持長劍,直指靳博惠道:“靳博惠,來吧!”
靳博惠想著敗在皇室任何人手上,都比敗在這個平時自己看不起的“大哥”手上來的光彩。
於是,一咬牙,同樣提著一柄長劍衝了上去,縱使不能打敗他,但是也應該讓他吃點苦頭,讓他記得他自己在靳家永遠是個被人看不起的人!
殊不知當日在秘境中,五人聯手都不曾拿下鐘離戊幽,此刻還想以一人之力讓其吃苦頭?昔日頭腦精明的靳博惠此刻也有點被氣的亂了方寸。
台下的林讚封等人和觀眾席的易沐煙更是對靳博惠嗤之以鼻,這跳梁小醜或許以後就見不到了,就忍著看兩眼吧。
兩人均是用劍,剛開始時靳博惠還能與鐘離戊幽對上幾招。也僅僅是幾招後,長劍便被打落,人被鐘離戊幽瞬間提起,直接扔到了擂台邊緣,被摔了個五體投地。
也就幾招的功夫,便讓修為不俗的靳博惠吃癟,看來剛才鐘離戊幽與其他人對戰的時候,都是收著力的,給足了其他人麵子。
觀眾席上的眾人看靳博惠的糗態,還在想這位俊美的鐘離公子剛才不還風度翩翩的嗎?怎麼這會兒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儘對著靳博惠甩來扔去的,好似有什麼深仇似的?
當然八卦的人每個世界都有,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便有好事者將兩人的關係八卦了透底。
“難怪呢,原來他就是靳家長子啊,要是我被喂了十幾年的陣,我的怨氣估計比他還大。”
“哈哈哈,你怨氣比人大,那你天分可連人小指頭都夠不上了吧,我聽說他才離開靳家不到幾個月而已。”
“啊呦?真的嗎?那可不得了,比那些用陣催出來的靳家子弟高出不少呢!要我是那靳生閣閣主,寧願養這一個兒子,也好過養那幾個了。”
“嘿嘿嘿,你可小聲點啊,我剛才可是看見靳閣主也過來了。”
剛才口嗨的那人趕緊閉嘴不言,向前觀望了幾次,沒看到有人過來找自己算賬,這才放下心來看向擂台中。
就在台上眾人八卦的時候,鐘離戊幽已經將靳博惠扔出了好幾次了。彆人都隻當他是在發泄被家族折磨多年的氣,隻有鐘離戊幽心中明了自己在乾嗎。
就是這人將沐煙扔到獅群的,要不是沐煙命大,恐怕早已命喪靳生閣了!
靳博惠的劍自從第一次被扔脫手後,鐘離戊幽就沒有再給他機會拿武器,不過自己也棄劍徒手與其對戰。
毋庸置疑,拳腳功夫上還是鐘離戊幽技高一籌,被扔了幾次的靳博惠已然意識到這人是在折辱自己。
遂再次起身後,大聲斥責道:“靳孤意,在靳家的時候我可沒有言語羞辱過你,以及你的母親。你今日就算不念兄弟情,也不該如此折辱我,有失你所代表的皇室威儀吧?”
鐘離戊幽輕笑道:“你隻是沒有當麵羞辱我而已,不過我今日卻也不是為著我自己,我是替差點被你害了的人,正大光明的討個公道。你也可以趴在那裡向我認輸,吳前輩自會讓你下台!”
認輸!靳博惠心高氣傲,怎麼可能在這種場合以這種方式,向一個自己看不起二十多年的人認輸,更何況自己的父親還高坐在那裡看著。
“哼,不就是一個你撿的小賤人嗎?為了個小賤人折辱兄弟?當日沒讓他死在獅群中,就……”
話音未落,鐘離戊幽身影如鬼魅般接近,一腳將其踹飛,靳博惠“砰”的一聲再度落在了擂台邊緣。
“你也配與他相提並論?!”鐘離戊幽臉上已無了剛才的笑意。
說完,手中長劍再次出現,身影快若幻影一般掠向擂台邊緣的靳博惠。
趴在地上的靳博惠剛一起身,便看到了閃著寒芒的劍尖直指自己咽喉,長劍速度太快,所帶來的劍風好似封上了自己的聲音,現在想要喊認輸恐已來不及。
靳博惠滿眼驚恐,難道自己就要止步於洄汛期門口了嗎?
“混賬!”隨著一聲厲嗬,鐘離戊幽的長劍被擊飛。
觀眾席上的人隻是眼睛一花,場上已多了兩人。
一個是打飛鐘離戊幽長劍的靳生閣閣主靳祝淵,一個是攔在靳祝淵身前的主持人吳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