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戊幽一口鮮血噴出,在空中翻了個身,以單膝跪地長劍支撐滑了十幾米才堪堪停了下來。
“咳咳……”
鐘離戊幽咳了兩聲,強自壓下素脈的躁動,準備再戰之時,卻被身後的狗剩一下子撲倒。
狗剩一邊假哭一邊喊道:“戊幽呀,你可彆打了,留一條命吧,阿煙還有心願未了,你死了誰給他完成心願啊!”
本來還想掀翻狗剩的鐘離戊幽一頓,心道:是啊,沐煙一直想回去,如今客死異鄉,我得帶他回家安葬,還要幫他懲治他無良的繼父。我不能死,可是這兩個仇人,又怎麼能?怎麼能?
也罷,總有機會的,我不會永遠這麼弱,總有機會將他們還有幕後之人一起殺了,以慰沐煙在天之靈。
在狗剩的狗爪和哭嚎下,鐘離戊幽理智漸漸回歸,攥緊與淵劍的雙手已趨於發白,但是,鐘離戊幽再抬頭時臉上已掛上笑意。
他依靠在狗剩的狗爪上,就這麼順勢坐了下來,說道:“罔生花的殺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今日領教了。”
壹號好笑的回道:“怎麼?要死了才來求和?沒有那麼好的事。”
“哈哈哈哈,不過一時技癢激怒你二人而已,現在儘興了你們走吧。”
“耍我們嗎?”貳號也危險的看著鐘離戊幽問道。
鐘離戊幽此刻靠著狗剩閉目養神,聞言道:“耍你們又怎樣?我是曉周山入門多脈弟子,想必剛才我那師兄已通知長老,你們再不走,怕是長老就要到了。看你們將我傷至此,你們覺得,嗯?”
此時,於管事立刻明白,飛奔過來擋住兩人,道:“是的,他是我宗新晉多脈弟子,且我已通知過長老,兩位請走吧。你們任務已完成,也將我們新晉多脈弟子打傷,再不走的話長老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曉周山是出了名的護短,更何況是多脈弟子,定然更是寶貝。而自己組織這邊,可不會替區區殺手們報仇討公道,何苦搭上自己的小命。
兩人不欲再生事端,貳號勸解還站著思考的壹號道:“撤吧。”
壹號瞥了鐘離戊幽一眼後,收起武器兩人轉身快速消失不見。
看兩人走遠,狗剩跟於管事才重重噓了一口氣。
於管事可沒敢通知肖長老,他通知的不過是其他兩位管事而已,這會兒他們也快趕到這裡了。
好在剛才鐘離戊幽醒悟,那兩人也被忽悠了過去,不然今天不是陪著鐘離戊幽死,明天回宗門也是個死。
鐘離戊幽受傷,於管事也不知傷的如何?好在另外兩位管事這時候也過來了,帶來了兩隻飛行異獸,得趕緊將其送回山上找脈師診斷。
“公子,我們,回吧?易脈師的身體讓我來整理一下,再帶回去。”
“不……不,我自己來。”鐘離戊幽撐著與淵站了起來,走向易沐煙那裡。
誰知卻被狗剩擋住了。
狗剩賊頭賊腦的向罔生花那兩人離去的方向,瞅了好幾次後才開口道:“你們確定那兩人走了嗎?不在附近了吧?”
於管事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已經走了,我已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
剛過來的秦管事兩人也搖了搖頭,“我們來時就沒有碰到人了,想必早都已經走了。你這靈獸怎麼了?”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狗剩讓開一條道,然後自己走到易沐煙躺著的地方,唰唰兩下扒開掩埋在易沐煙身上的樹枝和泥土。
然後一個黑黑的小姑娘裝扮的易沐煙,跟個睡美人似的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沐煙!”鐘離戊幽差點哭出來,這簡直是蒼天垂憐,沒有帶走他生命中最後一道光。
三位管事在其身後也看了出來,這個脈師身上分明有著法寶,這層透明的東西隔絕了他的氣息,好在人被埋了起來,不然那兩殺手肯定還是要補上幾掌的。
於是,於管事立刻道:“公子,咱們得趕緊回宗門,這裡不宜久待,趁罔生花還未發現前,將易脈師先藏於山中才為穩妥。”
“立刻走!”
易沐煙性命無憂,當然得立刻走。
鐘離戊幽直接將易沐煙抱起,然後順手提起變小的狗剩,攀上了一隻飛行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