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眼望去的碧綠的草原,有種風吹草地現牛羊的既視感。
但是此處卻是沒有牛羊的,隻有風吹過後遠處若隱若現的石塊。
易沐煙大略的掃看了一眼,附近一圈中並沒有十萬年屬性石,都是些小萬年的礦石,兩人準備先逛個一圈看看情況。
然而當鐘離戊幽拉著易沐煙正準備先探查一番時,突然心臟處快跳了幾下,一股熱流從心臟處躥向了全身各處。
四肢百骸都感受到了燥熱,甚至拉著易沐煙的那隻手,都感覺能將其手臂燙化。
此刻的鐘離戊幽渾身滾燙,手下那一抹滑溜溜清涼涼的皮膚簡直太招人了。
鐘離戊幽心中想著,沐煙的全身肯定都如手臂這般清涼,不自覺的收緊了手掌,想要貼近他一分再貼近一分。
前麵帶頭走著的易沐煙感覺到了火熱的氣息,回頭就看到鐘離戊幽眼角通紅好似哭過一般,兩眼直勾勾的與回頭的自己對視。
易沐煙感覺他有點奇怪,問道:“你怎麼了?戊幽?你的手怎麼這麼燙?發燒了嗎?”
說著抬手撫上了他的額頭,鐘離戊幽被他冰涼的手掌摸到腦袋,瞬間猶如一股涼水澆到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剛才在想什麼?怎麼有如此齷齪的想法?自己怎會如此控製不住自己?
雖然明白心中對易沐煙的渴望,但是自己從來未有剛才那種想法,這絕對不是自己!
忽然,鐘離戊幽想到了剛才那粉色的液體,原來那東西真不是毒,而是一種催情的東西。
想到此,鐘離戊幽一把甩開了易沐煙的手,倒退了好幾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易沐煙還維持著給他試體溫的動作,詫異的看著他,問他:“你怎麼了?渾身發燙,是不是剛才那東西的毒性發作了?快過來我看看!”
“你彆過來!”鐘離戊幽看到想要過來的易沐煙,趕緊出聲阻止。
如此反常易沐煙很是不解,當初斷脈換脈幾度生死兩人都闖過去了,還有什麼是不能讓自己看的?何況這毒未必自己不能解。
可再看他的麵色,並未有中毒跡象甚至還有些紅潤。嗯,就是有些紅潤的過分了。
易沐煙看他如此緊張的看著自己,好像自己要是敢走過去一步,他便會立刻跑的更遠,而且看他的樣子好似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毒。
於是,易沐煙便乾脆一屁股坐了下來,微風搖曳的草叢正好掩映的易沐煙隻露出一顆腦袋。
易沐煙微微曲起一條腿,一手撐著膝蓋上捧著下巴,說道:“好,我不過去,我就坐在在這裡,那你跟我說說中的什麼厲害的毒?怎麼還讓你諱疾忌醫了呢?說來讓我也見識見識。”
易沐煙的這番舉動,在現在的鐘離戊幽眼中越發可愛靈動,更讓自己苦苦隱忍的躁動升了幾分。
鐘離戊幽這樣看著他,隻感覺下一秒自己可能就要撲過去了,於是乾脆轉頭背對易沐煙。
易沐煙見狀,道:“嘿!你還不看我?我都能將你從死亡邊緣拉回來,區區小毒還讓你瞧不起我了?哎,姓鐘離的,你可彆逼我將你捆起來解毒啊!”
知道自己再不說話,易沐煙真能用元素之力將自己控製住,鐘離戊幽隻得儘力壓下心中燥熱,說道:“不是、不是什麼厲害的毒,你能解。”
鐘離戊幽的嗓子異常乾啞,仿佛許久未喝水一樣,易沐煙猜測可能與這毒有關,趕緊問道:“快說怎麼解?需要什麼調理劑還是藥劑?我現在看有無藥材,馬上給你煉製。”
鐘離戊幽低著頭也學他坐到草地上,冰涼的地麵讓他舒服了一點。
鐘離戊幽抓住圍在身邊半人高的青草,說道:“其實熬過一段時間就好,你要是想讓我好過點,可以用水嬈元素給我點涼意降溫,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仿佛也是在敲打安慰自己,鐘離戊幽後麵連說了幾遍很快就好。
易沐煙皺眉,心道這是什麼毒?自己來到這裡見識了很多毒呀蠱呀,書籍典籍也看了不少,印象中沒有這種毒。
但是看鐘離戊幽如此的篤定,也不像記錯的樣子。
於是問道:“你確定?真不用我看看?你彆強撐耽誤治療。”
鐘離戊幽乾脆趴在草地上,悶悶的回道:“十分確定!”
易沐煙透過草縫看著那人紅透的耳朵和脖子,想著恐怕是什麼使人發高燒的毒,猶如現代人感冒發高燒一樣。
感冒是一種自限性的病,平常藥物也隻是緩解症狀增強免疫力,其實最後痊愈還是靠自身,也許這毒也是如此。
易沐煙想罷便用手指一繞,一簇水流便悠悠的飛向鐘離戊幽的脖子和身體各處。
水流衝刷著身體,讓渾身滾燙的皮膚立刻得以緩解,鐘離戊幽下意識的喟歎了一聲。
這一聲喟歎讓易沐煙手裡的水流直接呲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