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空氣中四麵八方都有星星點點的金鏘元素溢散開。
所有脈師開始捕捉金鏘元素,這些化身金鏘元素的小蟲子無法抵擋脈師的馭使,紛紛被吸了回來。
但是它們也不甘心被彆人所用,全都又回了本體。
那名剛才還得意洋洋的蠱師,瞬間臉色難看,連掐住蔣二楚的手都不自覺鬆了幾分。
蔣二楚見狀立刻手肘向後撞去,靈力衝瀉而出,等級瞬間攀升,一肘將其擊飛。
素武們見狀立刻蜂擁而上,脈師們更是壓製金鏘元素,同時彙聚了火靈元素窩圍在其周圍,相克的屬性遏製了想要分散的蟲子。
不能分化的蟲子漸漸被逼回了本體,齊禹作為眾人當中輩分和身份最高之人,深知詭人的可怕之處。
於是立刻衝在眾晚輩前麵,道:“脈師們,放火!”
話落,一掌將蠱師掀翻在地,瞬間大火焚燒至蠱師身上。
深知活命無望,蠱師便想自爆,然而當其驅使靈力時,才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裹挾在一尺見方的地方。
抬頭便看到擋在眾人眼前的齊禹蔑視的眼神,他雙手微啟竟是將想要自爆的蠱師圈在了一個域界中。
大勢已去,蠱師本還焦急的臉龐突然釋然,哈哈大笑道:“齊大長老,你終是棋差一招。你們也彆得意,元啟中遲早是我幽冥一族的,哈哈哈哈。”
隨著他淒厲的笑聲結束,自己也在烈火中化作一堆灰燼。
齊禹還沒想明白棋差一招指的是什麼,便聽到蔣一清的喊叫。
“長老,快來人,快來看看我弟弟,快點,救他啊!”
曉周山自有隨行高級脈師,蔣二楚的情況在曉周山眾人皆知。藥材未收集齊,長老們也無濟於事愛莫能助,再未有更好的診療方案。
更何況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也無法承受嘗試其他診療方案。
在場的幾位脈師均搖頭歎氣,齊禹道:“一清,他的情況想必你比誰都清楚。還是、還是讓他解脫吧!”
蔣一清一把將自己多年收集的藥材都鋪了出來,快速說道:“缺幾味就缺幾味吧,就這樣試試好不好?說不定能有點用呢!”
“哎!你彆折騰他了,你自己看看他的樣子。算了一清,你放手吧,讓他痛快點去吧。”
蔣一清低頭看著懷裡的弟弟,已是臉色煞白帶青,體內靈力亂竄,這孱弱的身體,已承受不住強大的靈力。
蔣二楚嘴巴張著想最後喊一次哥,但是卻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易沐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住鐘離戊幽擠出人群,蹲在癱坐在地的蔣一清麵前。
“我試試,隻有兩三成把握,成功的話或許能拖些時日,不行的話他也便是個死。你決定我就動手。”
蔣一清猶如抓到一棵救命稻草,立刻抓住易沐煙的手,“師弟,你救他!”
得到允許,易沐煙直接說道:“閒雜人等退後!戊幽將他素脈全數震斷!”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在場高級脈師更是麵露不愉,“小子,他本就素脈過強不妥,你不補救削弱,反而要將其震斷,是想他立刻去死嗎?”
易沐煙沒有對質疑聲加以解釋,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蔣一清看著鐘離戊幽,再看看已然要斷氣的弟弟,一咬牙道:“師弟,動手!”
本就事關自己弟弟生死,且生死已在一線之間,蔣一清本就亂了方寸,現在有人站出來,即便說隻有一成把握,他都是要試一試的。
於是其他高級脈師還在質疑時,他已將蔣二楚交給了易沐煙,自己則在旁擋住質疑的人。
滿眼希冀的蔣一清,儼然是把易沐煙當成了最後一棵稻草。
在場除了蔣一清外,也隻有崔濟未質疑易沐煙,並且作為高級脈師甘願蹲在易沐煙身側為其打下手。
鐘離戊幽手起掌落,蔣二楚的素脈俱已震斷。
易沐煙立刻將加強版的環脈修送入蔣二楚的口鼻中,因為把握不大,故易沐煙也沒敢用次等的調理劑,而是直接用了霧狀加強版。
易沐煙沒有先去管斷了的素脈,而是調集溫和的元素之力撫慰著蔣二楚的心臟。
他的心臟因為素脈長期的壓製,兩者相接處已經有了病變的趨勢。
而他身體裡一直想萌發的第二條素脈,也因沒有了主素脈的強勢阻攔,竟然也從心臟處再次萌芽了出來。
新脈芽與病變的結節組織擠在一起,想要順利扶持新脈成長,就必須先把結節組織祛除,並且修複心臟讓其有好的生根處。
易沐煙皺眉,這是個精細的活兒,兩者簇擁在一起著實不太好處理。
崔濟和蔣一清也在時刻關注著蔣二楚的身體情況,兩人也發現了易沐煙所“見”的畫麵。
看他皺眉,崔濟忍不住問道:“小友是要作甚?我二人皆可差遣。是否要祛除這些病灶?”
易沐煙點頭,回道:“新脈隱藏於病灶中,我需引新脈而出扶持它生長,但這病灶必須要除去,兩者緊連恐不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