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戊幽將心得以及陣法妙用,一一傳於阿滿後,三人便準備離開這裡。
難得回來一趟,鐘離戊幽可不準備放過靳家和靳祝淵。
母親和外祖母的仇,是時候讓他們償還了。
鐘離戊幽夾起阿滿,三人甚至都沒有捉隻異獸代步,以兩人現在的腳程,很快便如一陣風般來到靳生閣。
鐘離戊幽故意從正門一路打了上去,他就是要靳生閣的人都看看,一個被靳生閣當棄子的人,如今成了覆滅靳生閣的人。
他一手夾著小阿滿,一手拉著易沐煙,全憑滿身的勁氣掀翻一眾人。
有機靈的護衛已認出他,在其他人還在做無謂的抵抗時,便撒丫子去彙報閣主了。
“師父,那人去報信了。”阿滿橫在鐘離戊幽腰間喊道。
易沐煙笑道:“無妨,讓他去報吧,省得你師父多走兩步了。”
很快,在書閣與眾長老找尋陣法異樣的靳祝淵便收到了消息。
“什麼?你再說一遍!”
來人慌慌張張,但語氣很篤定,“是大少爺,他還帶著孫少爺,和那個當初與他一起離開的脈師。他們,他們打上來了。”
靳祝淵放下手中的書籍,憤怒道:“當初將他打入窺霧迷林,我隻當他必死無疑,沒想到他竟然能出來。不過,縱然他運勢滔天,而今還想從老子手中討到好嗎!”
“走,就讓我們去看看,我這個好長子是仗誰的勢,敢回來找死!”
說罷,帶著眾人出門。
此刻,鐘離戊幽已經到了半山腰,身後是或躺或哀嚎的人。
這些人有的是各山頭的精英弟子,有的是支脈旁係的子弟,無一不是靳生閣中堅力量,可惜他們均沒有迫使鐘離戊幽出過一次手。
直到破了弟子所守山頭,再往上就是靳家本家的住所,來此抵抗的也變成了各堂的長老。
鐘離戊幽仍然如入無人之境,來一個震趴一個。
靳祝淵到場時,險些被飛出的一人砸中,他右手一抬,將這人身上的力量卸除。
看著眼前的鐘離戊幽道:“你個孽障還敢回來?是在哪裡有了奇遇,學到點本事就想抄自己家是嗎?還不快放了寥兒,我可饒你一命。”
鐘離戊幽收斂著雙心境的氣勢,以致於這裡的人除了易沐煙和小阿滿,沒人能看出他的境界。
此刻,見到靳祝淵他將阿滿放下,推到易沐煙身邊。
他並未搭理靳祝淵,而是微微一抬手,隔空手掌微曲一股靈力衝向靳祝淵。
靳祝淵感到的一股強大的能量,衝破兩人之間的眾人,悍然到了自己近前。
他心下一驚,看來這小子的奇遇不簡單,到此刻他都不信鐘離戊幽也到了元啟中。
靳祝淵來不及細想,直接抬掌運功抵擋這一股力量。
然而,在這股力量的麵前,自己猶如小雞仔似的,毫無抵抗之力。
他的抵擋被輕易擊破,自己的脖子仿佛被鐵箍箍住,直接將他帶離了地麵,吊在了半空中。
無論他如何出手,全都被這股力量消弭而逝。
“你們還愣著乾嘛,一起上。”旁邊的靳博明早沒了剛才的氣勢,推著眼前的人直催著他們攻擊。
旁邊的眾長老即刻衝了過去,然而鐘離戊幽隻一眼,眾人便以他為中心橫飛了出去。
趁此機會靳博明倒是跑了,不過,鐘離戊幽也不在意他就是了,自有收拾他的時候。
他看著躺在地上的眾人,說道:“沐煙,幫我治療一下三、七、十九三位長老。阿滿帶他去認。”
“好嘞,師父。”
這三位長老都是支脈德高望重的人,平時也不參與靳家之事,年輕時更是對靳家這種犧牲長子的方式不恥。
雖不恥但也無可奈何,如此才成了靳家不被重視的邊緣之人,但靳家有難他們又不得不來此助力。
靳祝淵找他們來是為了陣法之事,沒想到今日他們也受了這無妄之災。
易沐煙給這三人一人推入了點治療內傷的調理劑,仨人這才相扶站了起來。
其中一人道:“孤意,你既對我等有這善心,便不是要靳家覆滅吧,又是何故如此?你想要做什麼說出來便是,我想閣主不會不答應的。”
“就是,切勿做那不忠不孝之舉讓人唾棄呀。”
鐘離戊幽隔空掐著靳祝淵,道:“給三位治傷非是我對靳家還有感情,而是留著你三人還有用。”
一句話堵得三人不知說什麼。
鐘離戊幽不欲多廢話,直接言簡意賅說道:“今後靳家由阿滿執掌,你三位輔助他至成年,靳家陣法正確用法我已傳授於他,這是靳家在東元大陸延續下去的唯一出路。”
“什麼?正確用法?你這是何意?”
“就是,你說清楚。”
被吊在空中的靳祝淵也想問何意,奈何他被掐的出氣多進氣少,早發不出疑問。
阿滿這時代師解釋道:“靳家陣法正確的用法,可使我等在東元大陸也能到元啟中那般至高境界。”
“元啟中又是何地?莫不是那洄汛期之後的……”
阿滿點頭,“是,我師父和易脈師就是從那裡回來的,他們帶回了我們陣法的正確用法,祖上建此陣,非是要犧牲曆代長子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