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脊族這一支當年在幽冥族也算是望族,據說,當年因被夜君這一脈的祖上之人陷害,貶成了幽冥族最低等之人。
幽冥族所居大陸本就資源緊張,最低等的種族便被驅趕至了無資源的不毛之地。於是,銀脊族人這才叛了幽冥詭族,脫離了出來。
可以說銀脊族與幽冥詭族也算是世仇了,如今,斯濰為了鴆草不得不站在夜君這邊,說起來玉支詮罵的還真對。
要不是為了鴆草,斯濰比誰都不願見到夜君的老臉。
奈何是自己理虧,於是,斯濰直接忽視了玉支詮的嘲諷,而是看著鐘離戊幽,笑道:“玉兄、葉兄,前幾日你二人不還在擔心人族無小聖,恐有滅族風險,快看,這不就有了嘛。”
說著,就要來拍鐘離戊幽的肩膀,鐘離戊幽不著痕跡的躲開。
“三位城主,剛才這位夜城主動用小聖之力,阻殺我人族脈師,這是否有違五城之諾?”
“你不也同樣動手了嗎?也就算扯平了吧,為了墟無管的安定,大家各退一步就是。”
斯濰還想和稀泥,卻被鐘離戊幽直接打斷,“所有鴆草皆已毀滅,灰燼就在此處。斯城主現在還要管我兩族之事嗎?”
“什麼?你將鴆草都毀了!?”斯濰大驚。
自己舔著臉幫夜君擦腚,為得就是他承諾的幾株鴆草,如今全毀怎能甘心。
不過,夜君既然能培植這十幾株出來,以後定然還能再培植。斯濰看向夜君,就見這家夥胸有成竹,便知道他是做得到的。
於是還想為他周旋一二。
蟒族葉琅見他如此,不悅道:“如今,人族已補上小聖之尊,加上我與玉兄,難道你想為了幾株鴆草,同夜老兒共沉淪嗎?”
“兩位兄長誤會,夜君如此我亦不齒,不若我等合力將其封閉於幽冥城,也好讓人族休養生息。”
鐘離戊幽對墟無管的規矩知之甚少,不知這封閉於幽冥城有何說法,懲罰程度到底幾何,於是便看向另兩位城主。
玉支詮真想跳起來指著斯濰鼻子罵他,於是,乾脆躍上樹枝,俯視著斯濰和夜君。
“你的臉夠大?還是他的臉夠大?他兩次犯禁,上一次還是對後輩下的殺手,今日若不斷了他的小聖修為,你不怕人族學他,以小聖之尊屠戮你們兩族的後輩嗎?”
“玉兄所言極是,到時候墟無管還有何安定可言?且今日三對二,斯兄你掂量掂量吧。”
葉琅和玉支詮已表明態度,斯濰一時左右為難。
夜君此時卻哈哈大笑,“你二人也不必危言恐嚇,明日之後墟無管將無人族。哦,對了當然也不會有我們幽冥詭族。因為那時我們已接管人族元啟中大陸,怎還會在此苦熬?”
“你什麼意思?”
玉支詮有不好的預感,黑土粉前幾日緊急開采了些許,才運往人族,怕是近期轉化不了多少冰牆抵禦毒瘴。
夜君轉身踢開被毀的鴆草灰燼,說道:“玉支詮,你們運送的那些黑土粉能護他們幾時?我這次可是用了三顆鴆果,你二人若執意在此刁難於我,我也不介意加大毒瘴的範圍。”
“你、你真真是無恥之猶,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二人走得掉嘛!”說著玉支詮就要動手。
夜君當然不會束手就擒,爭鬥一觸即發之際,鐘離戊幽與斯濰同時攔住了兩人。
“彆彆彆,玉兄,夜兄隻是逞口舌之快,何至於侵犯你二族之地。”
斯濰眼看就要勸不住兩人,沒想到鐘離戊幽也攔在了玉支詮麵前,難道是怕了?
鐘離戊幽無視了斯濰探究的視線,對著玉支詮和葉琅兩人抱拳施禮。
“多謝二位前輩能仗義為我人族,不過,今日之事,概因我二族恩怨而起,我族不欲將其他人扯入其中,萬望二位前輩交給晚輩自己處理。”
葉琅微微驚訝,這小子竟然想以一己之力對抗夜君和斯濰?真不知他是成竹在胸,還是過於高估了自己。
“你開什麼玩笑?你小子剛升小聖,搞得過這兩個老鬼?想死也彆帶著老郜和人族!”
玉支詮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不過鐘離戊幽倒是沒有在意。
“玉前輩,晚輩怎敢拿全族開玩笑?您二位就在此看好便是。”
“你……”
葉琅拉住玉支詮,搖了搖頭,道:“玉兄,你我暫且一觀便是。”
玉支詮見此隻得作罷,道:“行,你小子來。”
鐘離戊幽再次對二人致謝行禮後,屈指一彈。
一顆小石子般的東西,如一道袖箭般躥向了不遠處。
不遠處正是之前詭人和銀脊族三隊巡邏之人所在處,因幾位小聖在此,他們便沒敢上前,亦未敢私自離去。
“小石子”命中了一個詭人的肩膀,不過沒有傷及要害,中招的詭人一臉懵逼的捂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