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和範悉兩人都是體修,隻是黎昭用掌,對方用拳。交手沒多久,黎昭就能感覺出來,此人和錢蕙富文議之流的花架子完全不同。
此人是實打實的元嬰境,不光修為深厚,能看得出基礎也打得十分紮實,比不少人族體修都要出色。
黎昭雖然對戰經驗豐富,於功法上的造詣比對方深許多,但她被境界所限,金丹境前期對上元嬰境,差距實在太大。
因此沒多久,黎昭就落了下風。
“這女娃不錯,但是估計打不過對麵。”那柳崖長老自己從詹長冬兜裡掏出個蘋果,用袖子擦了擦,也跟他一起吃起來,還問詹長冬,“你們認識的?”
詹長冬:“是啊,我朋友,厲害吧!”
柳崖長老又啃了口蘋果,點點頭:“還不錯,有潛力!”還不忘比了個大拇指。
倆人一老一少,一起在比武台下邊看比賽邊吃東西邊嘮嗑,啃吃蘋果的“嘎啦”聲一聲接著一聲。
旁人都道玉池峰劍法飄逸出塵,就連玉池峰弟子,也是一個賽一個的脫俗出世。
怎麼這倆人,一個個都如此的……不拘泥於世俗?解庚多看了幾眼這倆人,心裡忍不住想道。
黎昭被範悉壓著打了一會,突然出掌拍了一下他,借著這力後退了幾分,和範悉拉開一點距離。
範悉有些疑惑,但他身為體修,功法限製他隻能貼著對方打,黎昭同為體修,不可能例外。
直到他被黎昭隔空打了幾掌。
範悉懵了。
體修和法修的心法不同,運轉靈力的形式也不一樣。體修的武器就是手,因此體修的心法就是運轉時將靈力煉化後包裹在手上,保護手的同時通過手來重創對方。
可黎昭方才卻是將靈力從手中打出,隔了一段距離,打在了他身上。
他出於體修的慣性思維,此時防備不深,就中了她的招。
範悉又被黎昭狂轟濫炸了幾招,突然醒悟過來——
她竟然修的是法修的心法!
這個認知讓他有一瞬間的怔愣,可高手過招,差的就是那一瞬一息。
黎昭抓住這個機會,自此讓他再也近不了身。
“哎喲,我這是老眼昏花了不成?”柳崖長老蘋果都不吃了,盯著黎昭道,“怎麼感覺她用的心法是……”
柳崖長老話還沒說完,就見黎昭猛地一掌,含了她十成的力,直接將對方震出了場地之外。
範悉自認自己技不如人,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就認輸了。
當然,哪怕他不認輸,由於他整個身子都出了比武台,裁判也會判定黎昭贏。
詹長冬很給麵子地給黎昭喝彩,嚎了沒幾句,就被柳崖長老拉住了:“那個女娃,是無相峰的?我這幾百年沒出來而已,衍真他收徒了?”
“長老您說什麼呢,黎師妹是白陽峰的外門弟子,跟無相峰什麼關係……”詹長冬任由柳崖長老扯著胳膊,心思卻完全不在他身上,十分隨意地說著。
“不對不對,她這個心法,明明就是九修的嘛……”柳崖長老嘟嘟囔囔的,但周圍的人注意力全在黎昭那,沒人顧得上他說的。
“黎師妹,”詹長冬朝黎昭扯著嗓子揮手,“這邊!”
黎昭早就看見他們了,朝著他們這邊擠。這幾人單靠氣質就能和旁邊的普通弟子區分開,站在人群裡如鶴立雞群,十分明顯。
“牛逼!”詹長冬蘋果都不吃了,樂嗬嗬地朝著她比大拇指。解庚想起方才柳崖長老比的那個大拇指,感覺這兩人如出一轍,簡直像是親祖孫倆。
“我方才稍不留意,你就突然占了上風了。”尤菁眼裡也滿是笑意,為黎昭高興道。
“哎!”柳崖長老還想找詹長冬,但他們在人群中,他已然擠不進去了,柳崖長老嘀咕了句“臭小子”,罵罵咧咧地走了。
旁邊也有長老看了比賽,見到柳崖長老,趕緊拉住他打聽黎昭。
柳崖長老揮了揮手:“彆看了,已經有師父了……”
幾個被比賽吸引過來,對黎昭有興趣的長老大失所望,隻得紛紛離去。
接下來幾天,就剩下詹長冬和齊鈞的比賽了。
詹長冬雖然看著不太靠譜,但他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身為玉池峰峰主最得意的弟子,詹長冬有驚無險地贏了比賽。
齊鈞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不至於像尤菁那樣不戰而勝,但也是沒過幾招就將對方擊飛出了比武台,贏得絲毫沒有懸念。
第一場比賽之後,隔幾天還要再打兩場,根據比賽積分,才能從中篩選出晉級人選。
參賽的外門弟子遠不如內門弟子多,因此會比內門弟子的比賽更早結束。
黎昭還去看了鬱明明的比賽,她第一場打贏了,但是第二場因為修為和對方差了兩個小境界,最終還是不敵對方,以細微的差距惜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