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鬨。”安法爾搖搖頭,起身離開,“明天還有事,我去彆的臥室睡。”
正在這時,他忽然心中一動,飛快的往外跑去。
“什麼事這麼急?”珍妮弗問。
“工作的事。”安法爾頭也不回道。
看著他敷衍的背影,珍妮弗死死咬著銀牙。
索菲亞嗎?很好,她記住了。
她明天就讓人去調查那個叫索菲亞的賤女人。
然後,該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
安法爾來到書房,拿出那張正義牌,牌麵傳來震動,這代表黎明曙光的秘密基地出了點狀況,他將手覆蓋在牌麵上,集中精神力,下一瞬,他被傳送到了一個華麗的大廳,也就是黎明曙光的秘密基地。
“歡迎您,‘正義’!”清澈悅耳的少年音響起。
安法爾撇撇嘴,“如果你活到現在,還會這樣說話嗎?赫墨斯。”
他剛找了個位置坐下,就見大廳中陸陸續續出現人影。
少年音的播報也響個不停。
“歡迎您,‘月亮’!”
“歡迎您,‘教皇’!”
來的人都是黎明曙光的成員,他們都通過自己的牌感應到了秘密基地的異動,於是推掉手裡所有的事,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有人來到了這裡?安法爾,你最早到的,見到那個人了嗎?”一個渾身裹著黑袍子,看不清麵容的人問,他的聲音蒼老,是“月亮”的持有者達克魯那。
“很遺憾,我到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正義”的持有者安法爾說。
“難道是他?赫墨斯?”“審判”克雷默皺眉,他五十出頭,留著山羊胡子,麵容乾癟,神情枯槁。
“真的是赫墨斯嗎?他終於回來了。可是,他為什麼不多呆一會兒,難道是因為?”一道溫柔無比的驚呼響起,“戀人”海倫撲閃著一雙小鹿般純潔的眼睛,怯怯的咬著嘴唇。她金發碧眼,如同一朵出水的芙蓉,渾身散發著柔和美麗的光輝,看上去就像十七八歲的少女。
“因為你和他哥哥結婚了。估計他正在擦拭他的魔法杖準備殺你們呢。哈哈。”“女皇”科斯特拍著“戀人”海倫的肩膀大笑。同樣是美人,擁有暗紅頭發和血紅嘴唇的她更像一朵熱情奔放的紅玫瑰。
“赫墨斯不是那樣的人。他的器量沒那麼小。”“國王”克勞迪,也是布瑞提帝國現任的王子搖搖頭。他金發黑眼,十分英俊,完全看不出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他隻會找我打一架。”
“那會是誰?黎明曙光的秘密基地已經很久沒人進入了。自從十餘年前我們約定,若無特殊情況不再踏入這裡半步後,這裡一直沉寂。”“教皇”鄔爾班神色凝重。他四十出頭,長相端正,穿著紅色繡金的長袍,是恒一教廷的紅衣主教,除了教皇以外地位最高的人。
“所以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國王”克勞迪眼中期待之意快要滲出了,他猛地站起來,大聲喊道,“我親愛的弟弟啊,你的兄長對你日思夜想,你快出來吧。”
“夠了,王子殿下。我知道你們都很希望他回來,可是他中了圖坦卡蒙詛咒。必死無疑的詛咒。”“正義”安法爾搖搖頭。
“但他畢竟是最厲害的術士,說不定能找出什麼解決之道。”“教皇”鄔爾班道。
眾人爭論之際,“月亮”達克魯那忽然開口了,“你們是不是忘了,還可能是另外一個人。那個我們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名字,無比神秘的異端術士,‘惡魔’。”
其餘幾人愣了片刻,“是有這麼個人。”
“審判”克雷默冷哼一聲,“真不知赫墨斯這家夥是怎麼想的,讓一個異端加入黎明曙光。怪不得他一直無法成為神眷者。”
“教皇”鄔爾班也神色凝重,“我一直想見見這位‘惡魔’,看能不能感化他,讓他棄暗投明,離開邪神,信仰我們永恒唯一真神。估計他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從來沒有露麵。今天應該也是如此,他匆匆來到這裡,然後離開。他到底想做什麼?”
“難道和赫墨斯有關?”“國王”克勞迪眯起眼睛,“赫墨斯將某些東西,或者信息交給了異教的‘惡魔’。也就是說,比起我們,他更信任異端。”
其餘幾人歎了口氣,臉色都有點不好看。
“月亮”達克魯那揉了揉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腦袋,“我記得,赫墨斯設立了管理員的權限,能看到出入者,或許你們可以試試。”
“教皇”、“國王”和“女皇”三人愣了片刻,“是有這麼回事。”
當初赫墨斯建立黎明曙光的時候,為了方便各地的社員聚集,專門設置了這個秘密大廳。除了權限最高的“魔術師”也就是他自己,還設立了四個管理員:女祭司、女皇、國王、教皇。其中女祭司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所以管理員除了下落不明的赫墨斯,還有“女皇”斯科特,“國王”克勞迪,“教皇”鄔爾班。
比起普通的社員,管理員擁有更高的權限,比如引薦並確定新社員,查看秘密基地大廳人員的進出情況。
如果不是“月亮”提醒,他們都忘了這件事。
三人連忙湊在一起,開始仔細回憶儀式的細節。但因為年代久遠,又並沒有記錄,所以他們也不確定。
“我記得第一步是,沿著大廳畫一個荷魯斯之眼的法陣。”
“好像是這樣,然後再啟動精神力,念誦黎明曙光的名字。”
“對,接著在心裡感應自己對應的牌。”
“如果沒錯的話就會在大廳的穹頂出現一隻眼睛,荷魯斯之眼。”
“荷魯斯之眼會睜開,映射出最近幾次人員出入的情況。”
“出現了!看到了!”